贺思嘉半眯着上太阳镜,一望见人群中的吴臻,对方背对他而站,面前横着条狭窄的溪。
贺思嘉不信庇佑的说法,只是觉得挑战过于简单,抱着玩乐的心态蹲来,双手浸泡在溪中,默默计时。
贺思嘉并不认为自己很好骗,只是吴臻段位太,每句话都叫人无从分辨真伪。
落日余晖倾照在巍峨的雪山上,山巅被染成纯正的金,宛如传说中宝藏世的盛景。
吴臻也不抬,懒懒地问:“哪儿?”
“当然能,梅老接了好几桶。”
贺思嘉左右张望,果真见到梅庆和他助理各拎着个特大的蓄瓶,正朝停车的方向走。他不解地问:“怎么都突然想到要接雪了?”
而他后不远,吴臻也刚好关上车门,不经意间扫过他的一截细腰,在灯白得晃。
最开始的确没有不良反应,可默数到第三秒,寒意逐渐明显,如千万针刺肤。
吴臻没问原因,只心平气和地说:“那我洗白了吗?”
“那有什么难的?”
“看见那彩虹没?”
“你在嘛?”
溪清澈,自雪山顺而,贺思嘉慢吞吞走过去,发现吴臻手里拿着个军用壶。
“……”
贺思嘉愠怒,“你那是玩笑吗?明明是玩我!”
吴臻视线过路边一座海碑,石碑上用朱笔标注着5270几个数字,“这里海,记得我们一块儿去八塔县,你反严重的。”他唇角轻翘,“贺老师当时特别冷,独来独往的,也不说话。”
隔着太阳镜,贺思嘉看不见吴臻的神,却莫名觉有些灼人。
“刚才向导说以前有位藏族公主殉葬在这座雪山,化为山神。”吴臻望着涓涓细,慢声解释,“喝了雪山化的,就能得到山神庇佑,如果在雪里洗手超过十秒钟,所有心愿都会实现。”
吴臻侧看他一,蹲/,“接儿雪,泡茶喝。”
半晌,吴臻摸张手帕,替他,半真半假地说:“你要再这么好骗,迟早被我玩死。”
贺思嘉摇了摇。
“你疼吗?”吴臻忽然问。
虽然金山县的布景已搭建完成,但设备得明晚才能全运到。
吴臻一顿,微微抬起脸。
抵达金山县已经快九,去往宾馆的路上,贺思嘉欣喜地发现了酒吧、烧烤摊、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店。这里虽然同属于S省相对偏僻的藏区,却比八塔县繁华许多,附近还有一座小型机场。
贺思嘉也不是真想喝酒,无非见到酒吧过于兴奋,想去玩玩。他抛吴臻,又去问叶闻飞,可惜后者也一脸疲态,“祖宗,你不累吗?改天好吗?”
吴臻的目光只停留一瞬,便绕到汽车后方帮助理提行李,贺思嘉过来找他,“明天休息,等请吴老师喝酒?”
贺思嘉直言不讳:“那会儿讨厌你呗。”
贺思嘉双手又胀又痛,还想再持一会儿,却被吴臻拉着站起来。
贺思嘉轻嗤,“梦里。”
贺思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这能喝吗?”
“你怎么又信了?我开玩笑的。”
了车,贺思嘉长长伸了个懒腰。
“你还没喝够?”吴臻兴致缺缺,“昨晚没休息好,想早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