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戏？”贺思嘉诧异地问。

贺思嘉很快就明白了吴臻的用意，一场戏来来回回拍了十四遍，不是吴臻表现不好，而是镜需要。但吴臻的表演次次准无误，就像设置过程序的机人，让贺思嘉见识到了真正的专业。

“所以？”

“小余，怎么回事？”朱宜不屑指责小辈，直接质问余枫。

轮到正式拍摄，贺思嘉如同戚绪一样挣扎、奔跑，但余枫始终觉得差了儿。

朱宜还是第一天跟贺思嘉拍对手戏，主观印象上，她很不喜如今的量小生小花。之前她受邀参加官方主办的中国电影新势力论坛，见过不少量台前发言慷慨激昂，台后却对表演毫无敬畏。

他正思索着该找一个怎么样的切，就听吴臻开：“我来带带他吧。”

导演要提就提呗，贺思嘉没意见，反正迟早要受这份罪。

彼时，金立夏已去了省城念大学，他走的第二天，金小寒终于意识到家里少了个人，便冲金母发了顿脾气就跑家门，试图顺着哥哥离开的路追上对方。

这场戏中，她需要拉住冲门的金小寒，再被对方推开，因此不但要淋雨，还得摔跤。朱宜倒不会为这种事生气，而是认为贺思嘉不用心，导演指了几次，他的表演一变化都没有。

只是拍到最后几遍时，风似乎更大了，天空传来闷雷声，多半要雨了。

吴臻也不持，转而说：“贺老师要真想跟我学习，一会儿有组推轨镜，需要在好几对焦。”

贺思嘉没空关注他，闭着调整状态。

第五次NG后，饰演金母的演员朱宜有些不快，她和梅庆一样老资历，虽在影视界没什么名气，却是B市话剧团的台之一。

现场十分混乱，贺思嘉正想要回房，却被余枫给叫住了。

因此面对贺思嘉时，难免带上了绪。

原的白天很少雨，哪知一就倾盆暴雨。

外间，漫天大雨。

他只在吴臻上闻到过这种冷香，若两人都用同一种香，觉怪怪的。

共事小半月，余枫能看得来贺思嘉虽然态度不够积极，但演戏还算认真，只是未曾经受过专业的演技培训，没有多样化的表演技巧，也不太擅于调动自己的绪。

戚绪跑了几次，全都被雨浇透，场后随便扯条巾了，就坐在棚继续看拍摄，哪怕余枫叫他去换衣服，他也不肯走。

可能正因为这样，余枫再没提过“换人”的事。

贺思嘉不是第一次看戚绪演戏了，客观评价，戚绪演技比他平稳，限远于他，可上限似乎弱一些，当然，或许也有对方并未参与正式拍摄、没有导演磨戏的缘故。但最关键一，戚绪和吴臻之间少了化学反应，哪怕贺思嘉不借助监视观察，也能肯定自己与吴臻的对手戏更有张力。

“嗯，这雨不错，别浪费大自然的馈赠嘛。”余枫乐呵呵地说，打算将金小寒雨中狂奔的一幕戏提到现在拍。

余枫也很清楚朱宜固执又清的脾气，只好又把贺思嘉叫过去。

不过雨中戏很麻烦，演员每拍完一条都得换衣服，可服装又是有限的，为了减少NG次数，余枫先叫了两名替过来走戏，其中之一正是戚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