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说的，结婚那天我对你说的！戚戚，戚戚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两个人一起喊来，循着声音望去，果然一个是胡勉，另一个，则分明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糊涂先生。

听见声音的胡勉朝门一看，居然是多月未见的胡励，他眯了一睛，刚想叫人把他赶去，忽然低看见一脸惨白的景戚戚，心里不知怎么一痛，咬咬牙喊：“带他去换衣服！”

胡勉用力拉开扑在床的胡励，猩红着睛怒斥着他，后者像是听不到他的指责似的，抓住景戚戚的手就拼命往自己脸上。

胡励犹如五雷轰，一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涌泪。

“怎么，上次没死成遗憾是吧，别以为我真不去手。”

气愤让她不自觉地拉扯到了伤，疼痛让她忍不住发一声低，声音很低，但是门外的人还是都听见了，一前一后地冲了来。

“戚戚！”

“胡励，你给我去！你看不到她现在多难受，你还跟她说这些，你要死她是不是！”

他猛烈地摇着她的手，却看见她缓缓地摇，咬紧了嘴唇否认：“不，只是这句话不时地在我脑里闪过，叫我无时无刻都不得

胡励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哽咽声，低低地垂。

戚戚都快虚脱了，嗓嘶哑，双泛红，刚打了麻药准备手术。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两个男人，微微起了争执的样。

“怎么、怎么是你？”

“你是……胡励？”

“戚戚，是我，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给你讲的话，对不起，我没跟你说，那就是我和你的故事……我怕你接受不了，我……”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回手，许久，她才吐一气，像是背诵着什么似的开念叨着：“我了你，此后生命里的每一秒，我都对你负有独一无二的责任，哪怕将来你不我，哪怕将来你离开我。但我要说，此时此刻，才是我生命最完整的时刻。”

谁也劝不动胡勉，他就站在景戚戚边，抓着她的手。这边有护士刚要关上房门，就有人拼命往里挤，护士急了直嚷嚷：“哎你是谁啊去去！”

景戚戚醒了后，麻药退掉，刀疼得也厉害，她想看看孩，无奈不了地，只好躺在床上着急。

这是胡勉的声音，景戚戚听了来，她皱眉，继续往听。

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好在这个早产儿还是存活了来，小家伙很小，男孩儿甚至还不如女孩儿的量，一生就立即被抱到保温箱里去了，医生说至少还得观察半个月。

这是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景戚戚更疑惑了，也夹杂着愤怒，什么叫“孩归你”，孩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景戚戚痛裂，她前似乎现了很多个重影，那是极度疲乏疼痛不自觉地现的幻觉，让她难过不已。

“我累了，我们俩置气了这些年也够了，我求你，把她还给我，我知孩是你的，孩归你，我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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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别不认识我，别不认识我啊，这回也是假的，你装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