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原来每一次,率先放弃的,都是他,不是她,她忽然有一种,松了一气的觉。
左与右,她想自己还是有了答案,她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永远牢记睚眦必报,所以这些年来她不惜自毁形象养蓄锐,等的就是胡励的归来。
她见周围没人,伸手就要去卡Lucy的脖吓唬她,心里却暗暗,别看她不过是个前台小接待,可不少大事,自己都是从对方中得知的。
“哎哎,给你讲个爆炸的|幕,咱们老板昨儿被总公司大Boss给训了!你猜怎么着,原来那块地现在咱们公司还没拿到呢,不知批条哪里了岔,听说有其他地产公司在跟着抢。啧啧,小心儿吧,我看呐,说不定还没到年底就要裁员!”
“吵醒你了。”
“谈得怎么样?”
正坐在位置上涂指甲油的Lucy一看见景戚戚走来,立刻站起来,满放光,像是狼看见了肉。
“还行。”
不知这样的紧紧相依还会延续多久,景戚戚没有推开他,任凭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腰,搂得紧紧的,几乎令她难以睡。
不知过了多久,半侧都因为承受着胡励的重量而微微发麻,景戚戚正犹豫着要不要,边的男人却先了一步,松开了手臂,翻了个,离开她,继续睡了。
胡励伸手关了灯,拉过被盖在两人上,翻了个抱住景戚戚,很快就睡着了,因为累,他甚至还微微打起鼾来。
努力压心的纷乱,景戚戚还是低声问了一句,她很清楚,这个项目对于胡励的重要。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先后醒来,吃过早饭后一起前往公司,在景戚戚的执拗,她和胡励依旧隔了几分钟才一前一后地走公司大楼。
Lucy指甲,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儿,嘟囔:“要是裁了姑,姑就回家自己给自己打工去!我知你不信我说的,这可是丹尼尔晚上给我打电话时说的,哎呀……”
“睡吧,过两天还得去一趟房山,可能你也得跟过去,因为很多东西需要你记录汇总,先把养好。”
,胡励也刚好冲完澡,着发来,景戚戚将杯递过去,他确实渴得不行,一气咕咚咕咚全喝去。
只是现在,她心底多了一块柔的角落,被人疼也乐于被人疼,如果可能,她不想失去这份实属难得的,她需要对梁以白有个交代。
Lucy压低声音,果然一张嘴就是劲爆的大消息,景戚戚一愣,故作平静地揶揄:“你叫我小心,自己还不是上班时间摸鱼?再说了,这可是机密啊,你打哪儿听来的,说!”
景戚戚“哦”了一声,没有继续多问,她很清楚,胡励中的“还行”其实就是不好,意味着困难重重,只是他不会那样说罢了,她又何苦问太多。
他颇为抱歉地搂着她的肩,带着景戚戚再次上了床,盖好被,与她一起靠在床,胡励暂时还不想上就睡。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抬起手来,掐上眉心轻轻地挤压,没有再多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