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如此有成竹,看来,父亲必定是答应了这门亲事,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一人,梁以白握了拳,想骂人。
”
梁以白站在原地,前额微微汗湿,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这种全然无措的滋味儿了,没想到景嫣嫣刚一回国,就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梁以白一麻,直觉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
梁骁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从伍就一路顺畅,在队如鱼得三十多年,哪曾想年过半百居然了这种纰漏!
他这才知,为何母亲总是着自己结婚,那不仅仅是着急抱孙,也是一种孤独的寄托吧,丈夫为队官,却在外面有女人,或许她只能幻想着在隔代人上看到幸福的影。
他盯着她,紧握的拳却不由得慢慢松开了――他很清楚,一旦梁骁京,有生之年他是很难再回来了,不止这样,梁家在京城将会再无立足之地。否则,刚烈如父亲,绝对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赌注。
景嫣嫣斜着睛,看他的愤怒,故意语气轻松地劝着梁以白。
这一次却再无留恋,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话,看到了想要的失魂落魄,景嫣嫣柔柔一笑,转就走,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只留一丝丝松节油的味散发在闷的空气里,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看着满脸震惊担忧的梁以白,景嫣嫣别有深意地开,聪明地没有再一步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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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白微微合上,过了几秒才睁开,轻声吐几个字,咙里似乎都是血腥味。
他是真的不知,且不说他不经常回家,即使回家,也大多只能见到母亲,他父亲梁骁常年在队,鲜少在家。
“生活作风问题,上个月被人举报了,举报信写了四五页纸,你父亲私底也承认了,他在河北有女人,问题是那女人的丈夫也是队的,事很棘手。听说,上的意思是,建议把他调到广州军区,离得远一些。”
“外调?为、为什么?”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上去看学生的作品了,以白哥,过不了几天,我们还是能见面的,到时候再好好叙旧吧。”
景嫣嫣一脸平静,但这些听在梁以白耳朵里,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
果然,面的话,让他暗呼不好!
景戚戚拖着酸痛疲乏的回到她和胡励
“怎么,想骂人还是想打人?别控制,梁少爷不是一直很洒脱嘛,现在就去和你父亲说,你死也不会娶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等个十年八年,上一兴,把你父亲召回京也说不定啊!”
“我无话可说。”
“可惜,戚戚已经结婚了,所以,那个人当然就是我。至于你父母,他们一开始说要听取你的意见,不过,我想你还不知吧,如果没有转机,你父亲恐怕要被调到地方了。五十多岁的人,京官外调,你该懂那是什么意思。”
“我爸的意思是,两个人多年战友,他要是能帮就一定不能不。只是很多事,名不正则言不顺,但儿女亲家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