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面临过选择的难题，要担心的顾虑也太少，因此实在不能明白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我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大学的初恋。”江兰芝转而讲起自己的故事。

        顾遇静静地聆听，他知江兰芝谈过一个男朋友，分手了，却从未解释过原因。

        今天的江兰芝也许是因为卸了防备，也许是没有过机会对谁讲述自己的故事。她讲起自己的故事，觉得终于有个地方能说。

        “可是毕业后，他收到了外国的offer，打算国，计划是移民，问我能不能一起走。”

        “我拒绝了。”

        顾遇，也不意外。要是答应了，今天和他分手的就是别人了。

        “我没法答应，我的父母在国，他们也不希望我去国外，觉得女孩，不应该离父母那么远。”

        “你有告诉他么？”顾遇问。

        “为什么要说？”江兰芝反问，“说，和他演不得不分手的苦戏吗？还是说来，让他留来呢？可他有很好的未来，没必要因为我而被牵绊住。”

        “他在国外会有很好的未来，而我的父母不希望我离开，我们要在一起，不知要跨越多少障碍。难我要睁睁看着他牵扯和我父母的争执中去吗？是会被消磨的，尤其是被生活的琐碎。我不希望我和他到时候因为这些问题成为彼此埋怨的怨侣。他会越飞越，我只能与他分扬镳。所以我那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说：‘祝你前程似锦’。我衷心的希望，他能幸福，仅此而已。”

        这一句话，似划过空中的电闪雷鸣，一击中顾遇的脑海。

        是谁，是谁，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

        “我祝你前程似锦，生活幸福。”

        那一夜晚上，她说着这样的话，他却忘了她的表是什么样的。

        她的表是什么样的？他苦苦思索。他想不起来，那一夜太黑，室太暗，她说的太平静，他本无从揣测她说话时的心理。

        他只能记起来，她和他无声的缠绵，珍地捧着他，吻他，还有沉默地承受着他一次次的冲刺。

        还有，她在收到他订婚的消息以后，发的消息：“恭喜你，祝你幸福。”

        然后，花光了自己的积蓄，给他买那么昂的腕表。

        然后，在双方父母俱在的现场，因为白婷刺激他的话，当场离席。

        顾遇交握的手越来越紧，昨夜的呼困难重现，他一时失神，不知自己在哪里。

        许久，他轻轻唤：“兰芝，能恕我直言么？”

        江兰芝疑惑：“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