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他边的时候,我跟自己说,一年,两年,三年……我可以等、可以忍,可后来――这样的枷锁,我要一辈。”
“什么?”她的声音太轻太轻了,乃至于姜芸芸没听清。
姜芸芸看
姜芸芸心里想,沈太不把人打死,已经算是开恩了。
亦然从她怀里抬起来,“沈宴,让我变成了这个模样。”
“然……”姜芸芸突然抱住了她,她或许不能懂她,但在这一刻,悲伤的绪是共通的。
她没有再说去了,她的手指指了指地板,她说,“你没来的时候,这里有很多鲜血,不久前才理净的。”她顿了顿,“沈宴打那个男人,极其残忍,这地上全是他的血。”
“而没遇到沈宴之前,我没和任何一个男人上过床,并非我有多冰清玉洁,而是我明白,有的事你一旦了,就是无底深渊。”
“我很早很早之前,就懂得一个理,命运中所有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而一个人,永远都不要行不属于你的那个圈,不要奢求不属于你的那份东西,因为代价你承担不起。”
“我不稀罕,我也不想要,我这半辈,所获所得,皆是自己一一争取过来的,我不欠沈宴什么。”
亦然在她怀里,姜芸芸觉得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这很不寻常――她看见过的亦然,永远是不动声的、浅笑中临危不乱的,她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任何负面绪,她完到无懈可击。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轨。她终于问了她最想问的这个问题。
“然……”
亦然陡然直起,她说,“姜芸芸,我本不是圈中人。”
“我在这个圈里苦心经营、拼命忍耐,为的是心一个平衡,我只想安安心心的拍戏。”
她只是抱着她静静听着她说,“我平生最瞧不起妇、二,最憎恶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可现如今,我都了。”
“而沈宴来了。”
亦然闭上了睛,嘴角却意识的抿一个弧度,“你觉得他的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无悲无喜,她的语调很缓很缓,姜芸芸却觉得有一种莫大的悲伤。
“小芸芸,我变成了我厌恶的模样。”
“这没有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的对,只有我一个人待在此岸却像是在彼岸,永远想着上岸。”
亦然没有看她,她的神在方聚焦,只是很轻很轻的重复了一句,“平民可以冲破枷锁么?”
姜芸芸觉得她钻角尖了,她不能让亦然这样去,“不是这样的,然你不能这样想,沈太对你很好了,”姜芸芸笑了,“你看,他这样的份,却为你到这个地步,你要为他想想……”
“他毁了它,他毁了我。”亦然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都到窗边,猛得扯手上的钻戒,扔了去。她的动作快到姜芸芸都阻止不及。
“然,不要这样想,不要这样想……”
可她没有转,没有回,她没有选择去看――亦然此刻脸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