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回去。”乐无异看向百里屠苏的睛,目光定,不容拒绝。
他呼一气,续:“屠苏,你现的样不大对,我知你本并非残忍嗜杀之人,早前的事,我也一样信你,若有苦楚,我会帮你,可是过去太久,你我也不再是从前模样,我已长大,自有应尽的责任,所以……”
即便不忍,总要为这场闹剧了结。
这一回山风呼啸,代替剑客蛮横的唇,止住乐无异疑惑挣扎的言语。
往日看过的那些闲书当中,不乏专讲断袖龙阳的香艳之作,单是看着,便知床榻之事苦痛几何。
漫长的荒唐行程,到底应该有个了结。
预想中的疼痛使乐无异皱起眉,手脚挣扎着,全力抵抗起来。
“你想对我行事。”默了许久,似乎自觉言语不堪,乐无异别过,看向东南方杂生的花草,“我不知你为何突然起兴,兴许是因为我说的话使你恼火,你想给我教训……总之,即便是将我杀了,这个也是不成的。”
“所以?”百里屠苏默了片刻,复述。
“退回去。”乐无异所有的气魄仿佛都在这一刻迸发去,他直视着百里屠苏,“我知你想什么,只有这一件不成,永远不成。”
可以任人搓狎昵,却绝不肯纳的那一个。
还未分辨百里屠苏面上的神,乐无异已被人拦腰放置背之上,剑客的躯落在后方抱拥着他,双臂施力几乎要碎骨血。休憩得当的匹迅疾得奔向林木茂盛,四方残影匆促掠过,尘灰再度飞扬蹄之。
翻跃匹的时刻,百里屠苏紧随着落在他侧。
压抑着阴郁望的声音,则带着不合时宜的温柔与笃定:“安心,你永远不会疼。”
百里屠苏并未多加言语,乐无异方才的话已使他升起对于北洛不绝的嫉恨,以及对于心上人更为深重侵占望。他的神依旧不算太好,风暴之前的镇定,他拂去衣袖新沾的尘灰,缓步向乐无异走来,于对方惊恐的目光中锁住那双纤细的手腕。
百里屠苏命中苦楚,难北洛便理应死生不明?
他不再询问百里屠苏意何为,肌肤的意与,已然将唯一的答案告知于他。
寡言的。
百里屠苏蹙眉不语,似是不解。
乐无异睁大双,整个人被百里屠苏裹紧在外袍之中,背脊紧贴着百里屠苏散发意的赤膛,于颠簸山路之中,再度知后苏醒的望。
谁知会疼成什么样。
乐无异看着前渐渐荒芜的景,终于后知后觉地慌乱起来,先前的缠绵亲近他并不反,然而,倘若换作肉之间的刺与容纳……
这一回恐怕不再是肌肤之间的贴合与厮磨。
百里屠苏仍旧沉默着,他的疯癫是藏匿在里的,单看行止,并不能窥一二。
青年剑客的影不动分毫,仿佛遍布黑云的天幕,酝酿着势大难挡的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