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因为他的现,百里屠苏有了更深的执念。
可百里屠苏却毫不犹豫地踏过刀山火海,拥抱着乐无异:“往日种种,我都知晓。”
百里屠苏以苍生要挟,秩序之主长叹一气,答应了他的要求。
时光荏苒,他们行过山河万里,边的同伴也停停走走。
这样寻常的景象,百里屠苏却可以垂眸看好久,甚至凝视到半夜都不愿合。
可如今,所不在,这人世间对百里屠苏来说毫无意义。
一向被抑制的煞气开始无端地躁乱,百里屠苏闭上,握着剑柄的手背紧绷。却在乐无异喊“屠苏”二字时被平复。
他不能失去乐无异,太重要了,他无法承担失去那人之后的灰暗人生。
原来乐无异的现,只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
从前百里屠苏甘愿将自己关在笼里,是因为害怕那副可怖的模样暴在乐无异前,为他所疏远厌弃。
救世主冷旁观人世间再次陷混沌,他握着滴血的长剑走过苍生,淡漠望着所谓的秩序之主。
只有他们二人是一直不曾分离。
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百里屠苏穷极各种方法都无法追溯到他一星半的踪迹。
百里屠苏在初遇乐无异的旷野中一等就是数年,漫天繁星照不亮。百里屠苏觉到心里开始变得又深又空,在徒劳的寻找中,空越来越大,克制不住的邪念不断滋生,终于吞噬了理智。
百里屠苏默然地握住了伤,用布条一缠,勒疼痛,他着自己克制想要将乐无异独占的阴暗念,尽力一副那人心目中的救世主模样。
后来的故事,就如同话本里那样,朝夕相伴,日久生,或许来日细雪纷纷,他们还能共谱一段白偕老的佳话。
连带着,世人的记忆中好像都未曾现过那样一位明朗的少年。
可是再后来,百里屠苏终于为族人报仇雪恨,匡扶天安定时,那个人却不见了。
他低打磨偃甲时,眉心微皱;他与自己并肩而立,看山林尽染;他靠着枯木睡觉,咕哝着奇怪的话语……
受。
百里屠苏再次遇见了他的光,即使在重逢后,他的光依旧惧怕着他。
但自从乐无异现后,百里屠苏确切地在意起任何能够占据乐无异目光的人,乐无异对他人的每一份在乎,都化作无形的妒火向他覆倾而来。
乐无异只觉得要完,骗行为被人识破,他刚要开为自己辩解两句,唇便被堵住。
看到百里屠苏的右手似乎在血,乐无异立刻:“你受伤了?”
是啊,从来未曾有人对他有着那样的信心,从不怀疑他能克制住骇人的煞气,从来都对他不会伤害无辜之人深信不疑,从来都对他那样温的笑……
百里屠苏生命中所有值得留念的时光全是和乐无异有关。
百里屠苏箍着乐无异的腰,手劲放的很大,仿佛要将这人一辈都禁锢,他抵近:“那些都不要紧,只要你别走。”
待百里屠苏得偿所愿后,他就功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