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阵阵发晕,隔了半晌才忽而笑了来,素唇渐绽红光,脸上也慢慢起了血,不再像先前那般苍白,握着那折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压住心中诸,抬看向许彦,“枢府何意?”
英心停一拍,耳边嗡嗡作鸣,睛盯着许彦,僵声:“……此言当真?”
本以为攻围梁州城定会是一场苦战,谁曾想邵定易竟会主动退走,而邰大军一路纵深急攻,至这最后这一刻竟是不废一兵一卒而占了梁州!
真的占了梁州!
英心中烦躁不已,半晌不答。外面人又叩:“陛?”
景。
南岵急报……
英却顾不得理他这话,襦裙才一及,便匆匆忙地朝外走去,边行边:“宣!”后女们见状,忙将拱帘放。好叫外面瞧不见殿里间如何。
英在殿听见这话,耳一震,想也未想便挣扎着起。外间候着的女们瞧见了,慌忙来服侍她穿衣。
狄风占梁州……
可沈无尘的心思她只知三分,其余七分究竟为何,却尚未能得机会细问。
可许彦竟是不依不饶,竟又来此求见,莫不是非得先从她这儿讨个定议不成?
一心为国似沈无尘者,怕是不会单因顾虑狄风安危而公然持反对之议。
一闻此言,心便突,连上难耐之痛都暂不作论,满心都是梁州二字,若非重要急报,枢府又哪里会让许彦亲自来跑这一趟!
宁墨听了眉沉心叹,转回去,就见英人已起来。正在抬手拢发,脸虽是苍白,可神却是定之不摇他亦将上理束齐整,低:“可要臣先回避?”
英人刚至外殿。就见许彦躬而。不待他行礼时她便快步上前,急急问:“东面怎样了?”
宁墨松开她,兀自起,披了外袍朝外走去,隔着外殿厚门对外:“皇上不适,若无急事,便改日再说。”
许彦连着了好几,又将那折章呈与她看,“狄风请旨,领军追与否,惟愿陛定夺。”
“所言在理,”英,
许彦知她圣心大悦,也便不掩面上笑意,开:“邵定易一旦过越,前便是天然屏障相阻,后便是中宛大军相护,想要追何其难也。更何况南岵之还有邺齐大军,若是分兵向北追袭南岵败军,只怕邺齐亦会趁势图占梁州。”
许彦抬。飞快地从袖中折章,面上满是急喜之,“陛,南岵皇帝邵定易自弃梁州不守,由大军一路护退至德州,意渡越而中宛以避伏降之祸,狄风五日前率军梁州城。”
英迅速接过,手微颤着展开,目光飞扫一遍,心这才落了底,又猛地起来,狂喜之骤涌而上,如滔天海浪一般将她整个人打懵了神。
外面声音消了半瞬,又:“因是南岵来的急报,许大人才要急着见皇上地……”
南岵旦夕在灭,中宛日夜在谋,遣谁为帅。朝中只怕除了沈无尘之外,都是铁了心地认定狄风是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