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沈无尘闻言先是微愣,随即略显踟躇,怔迟了一会儿,才低了yan,蓦地撩袍,对着英huan重重跪xia。
英huan不禁挑眉,诧然相望。
“臣不求金钱赏赐,惟有一愿,还望陛xia成全。”他开kou,声音低低,语气jian定。
她脸上笑意淡了些,“说。”
沈无尘攥紧了拳,“望陛xia赐婚一桩。”
英huan不再笑,心中渐明,语气凉薄dao:“看上哪家的千金了?”
他默然片刻,额角青筋隐隐突现,低声dao:“九崇殿说书、hubu度支郎中,曾参商。”
英huan脸se瞬时黑了,想也未想便开kou,沉沉吐chu几个字:“你zuo梦。”
沈无尘跪着不起,yan底有火,“陛xia!”
虽知不可能,但他还是开kou求了。即使听见她chu言以驳,他仍是不愿就这么放弃。
若说这天xia有人能让曾参商放弃己志,那人只能是她。
英huan望他半晌。冷冷dao:“将她女儿shen之事公诸于世,你是想置她于死地不成?”
“臣断然不是此意!”沈无尘咬牙,“陛xia能否劝她弃官不zuo,而后臣自当……”
英huan蓦地打断他,声音更冷。讽笑dao:“朝中多少年就只见她一人,她有多努力你不是不知dao,朕想问问,你沈无尘凭什么能让她为了你而放弃现xia的一切?朕还想问问,若是让你为了她而抛却shen上尊位,你肯是不肯?”
沈无尘houtou似是被什么卡住,一个字也dao不chu来。
……当是不肯。
自己不是能为了女zi而扬袖弃走庙堂之人,否则也不会因她而动qing。
奢念。终究是奢念。
其实心中早已知晓是这结果,可还是不甘心。
又怎能真的甘心。
只是此时被英huan之言一激,才真正清醒了些。
他哪里有资格去要求她为了他zuo什么,又凭什么以为自己一定就是她心中那一人。
“臣明白了。”隔了良久,他才慢慢dao,语气归了往日之稳若淡然。
英huan气消大半,瞥他一yan,“起来说话。”待他起shen站稳后,才又dao:“姚越年前重病,几个月来迟迟未好。因年老ti迈不堪朝政重苛,几日前刚递了以病致仕地折zi上来。”
沈无尘沉眉不语,不知英huan为何要同他说此事。
姚越乃两朝老臣,年近七十。自英huan登基起便与廖峻分领左、右仆she1二职,位在百官之首。
此次姚越致仕,朝中老臣一派便无了靠山;廖峻在朝行事虽趋保守,可也并非不懂变通之人;由是而看,英huan长久以来所受朝中老臣们的的制肘倒可以减去不少。
英huan停了停,又dao:“依你之见,姚越致仕,右仆she1一位当由何人来坐?”
沈无尘抬tou朝英huan看去。见她面se如常,更加不明所以,不由dao:“臣不知陛xia何意,此等大事,当咨二省老臣……”
“廖峻举荐了你,其他人也是此意。”英huan打断他。不紧不慢地dao。
沈无尘脑中轰地一声。血ye冲ding,似是不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陛xia是说……?”
英huan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