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重复先前所言,转而问她dao:“响箭之羽,你是如何认chu来的?”
曾参商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半晌才反应过来,忙dao:“臣自小便认得这些东西。”
英huanxia巴一抬,yan中透着不信之se,“女儿家怎会从小就认得?”
曾参商耳gen泛红,低声dao:“臣自小就是被当作男儿养的。”她停了停,看英huan一yan。见她没要打断之意,才继续dao:“家父原先是奉清路禁军的致果校尉,后来左tui负伤,再不能上战场。心有不甘,只盼能得个儿zi以承他xiong中之志,可惜多年来得女不得儿,叫他颇gan无奈;家中共四个女儿,臣年岁最大,家父便把臣当儿zi教养,刀枪棍棒这些统统自小教习,兵书什么地也不guan臣愿看不愿看。只guan叫臣死背……”
英huan恍然,不由笑dao:“难怪当年在满香楼,那个武贡生打不过你。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女zi文章zuo得好,武学竟也了得……”
曾参商脸微微一红,小声dao:“说来也都是因为家父,自幼便听他说女儿没chu息。不能上疆场杀敌亦不能光宗耀祖。臣憋了一kou气,就是想让他看看女儿也能有大chu息……若非考武举需得验shen。臣当年定也会去考武举!”
英huan听着她这不畏世事的kou气,心xia一笑,面上却zuo淡稳之se,“迁你为九崇殿说书,如何?”
曾参商愣住,指尖瞬时发麻,浑shen血ye朝tou上涌去,只觉晕乎乎的,yan花一片,“陛xia,臣……”
英huan看着她这模样,实是忍不住,静静笑chu来。
一dian都不懂得伪装。
这样的人pei着这样地xingzi,若是不得人护着,还不知往后会被何人何事给毁了。
可若是好好雕琢磨砺一番,说不定能成块稀世之玉。她缓缓起shen,“就这么定了。”
曾参商使劲稳住shenzi,一双大yan亮得绽光,嘴动一动,终是挤chu话来,“谢陛xia!”说着便要跪xia。
英huan抬手止她,眉尾轻挑,对她dao:“再同你说一事。”
曾参商微微低tou,“陛xia请讲。”
英huan开kou,声音如shui似波,轻轻传至她耳中――
“当年若不是沈无尘极力护你,只怕你真是一文功名都得不了。”
曾参商双手一xia紧握成拳,抬tou望过去,见英huan面se甚肃,竟不像随kou之言,心中惊颤不已,却不敢质疑,只是怔怔地看着英huan。
英huan看她几yan,眉mao又挑得gao了些,“当时几位老臣皆要除你功名,只有沈无尘惜你才学不可多得,求朕将你的功名保xia来。”
曾参商心底一阵阵地凉xia去,半晌才艰难开koudao:“可当年谁都知dao,是沈大人将臣所犯之事上奏天听的……”
英huan微一晗首,“禀他所闻是臣zi之责,护他所惜是文人之骨,二者有何相gan1?”
曾参商的脸一时红白相错,抿了唇不再言。
三年来所恨之人只是他,可今日才知,她竟是gen本不该心存怨恨之qing,反当gan激他才对。
世事难料,可心中却有如石zi在硌,左右不是滋味。英huan看她这模样,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先前见她同沈无尘互不相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