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消失了吗？

        知的话，他会想跟自己妹妹说什么呢？

        手指慢慢绕着哥哥脸边垂的、略长的鬓发。卷曲的发不听话地在指间拱起、弹开，扫过手掌肤，微微的。

        自己又该跟他说什么呢？

        如果不知的话，自己又要怎么开告诉他呢？

        手指顺着脸颊摸到耳朵，叶阿米了他的耳垂。

        哥哥长得可真好看。她想着。

        手指上鼻尖，顺着鼻梁摸到紧闭的。

        睫似乎比自己的还长。叶阿米隐约觉到一些不公平。哥哥总是继承妈妈的特多一些，卷发也是，长长的睫也是。

        浅的睫被手指轻轻拨动，如果哥哥醒着大概会说好、偏躲开她的戏，或许还会抬起手挡她，但是他现在沉沉地睡着，安静地承受着一切。

        是哥哥啊。叶阿米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前这个人，确实是她的哥哥。虽然只是跨越世界线的一个有时效的复制品，但也确实证明着，在某个世界，她的哥哥还好好地活着。她确实好好保护到她的哥哥了，就像她小时候一直许诺的那样。

        只是小时候十分笑的哥哥，在失去她之后，长成了这样一张不笑的脸。叶阿米轻轻抚摸着哥哥的嘴唇，手指描摹着唇角的形状。而小时候不笑的自己，在失去了哥哥之后，却变得笑了。

        这是何等的默契，在失去对方之后，他们同时选择成为对方；背负起对方的名字，成为残缺照片里对方的模样。

        温灿烂的向阳花开始仰望雨天，阴郁深沉的湿地菌迎着阳光绽放。

        叶阿米偶尔能在镜里看见自己哥哥小时候的影，不知她的哥哥是否也看到过她呢？

        手指觉到哥哥的呼紊乱了一瞬，叶阿米看他眉微微皱起，似乎就要醒来。

        叶阿米从被里拿哥哥的手，贴在自己脸侧，静静地等着他睁开睛。

        （六）

        //世界A//

        灰鸦的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妹妹就搂住亚斯明开始吻他。

        妹妹扑过来太用力，亚斯明后退几步背靠到门，发一声轻响。

        门外还未走远的灰鸦三人听到动静回过，门又恢复了安静。三人面面相觑，还是决定给门里的两人足够的独空间，退到了走廊稍远等候。三人都担心还会有其他人找过来想行带走那位指挥官，从科学理事会回来的一路上都不远不近地护送着两人。

        相仿的两名人类手挽手走在前面，那位名字跟他们指挥官很像的金短发女人，亚斯明的妹妹，亲地双手抱着亚斯明的胳膊，微微靠着他，一直眯微笑着，很是活泼地不停说着话，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即将消失的事。

        “指挥官看上去很开心。”丽芙轻轻说。

        西亚没有说话，一直用心留意着周围。

        “嗯。”里看着亚斯明微笑的侧脸，依旧是那副冷清的模样，可能因为边多了亲近的人，突然就觉得比之前亲切了许多。

        妹妹放开了亚斯明的胳膊，亚斯明主动牵起她的手。妹妹似乎不满足单单牵着，拉着亚斯明的手晃起来，跟随着自己迈步的节奏。亚斯明蹦了一调整自己的左右脚，避免同手同脚的稽。妹妹似乎被他的动作逗到，侧看了他一，学着他的样也蹦了一，然后跟着改了晃手的节奏，亚斯明就又变成了同手同脚。

        于是跟在后面的三名构造就看着前面两位人类希望之光一路蹦来蹦去，最后亚斯明伸手了看着他嘻嘻哈哈的妹妹脑门儿一，妹妹才终于安静来。两人牵着的手变为十指相扣，静静垂在两人之间。

        步距一致的两人也不用谁刻意迁就谁，走在一起就十分和谐。

        “真好啊。”丽芙双手放在自己唇边，有些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