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握住他的手叹了声:“苦了你了……”
这场散伙饭吃了久,杜仲熬不住夜先睡了,剩的三个醉意醺醺,相互搀扶着回房休息,却齐齐摔在了院里的草墩上。
苏扶桑给渊夹了块红烧肉:“这些都是乡亲们给的诊金,我想反正拿了银也要买米买菜,不如直接收粮来得痛快。有时候是萝卜有时候是青菜,今儿个运气好,有人送来块肉,还有一篮鸡。”
“棋楠,”苏扶桑就像一位亲切的兄长,搂着她说,“我跟渊这么艰难也走到了这一步,你跟东澜有那么好的开始,为什么就不能走到最后呢?人之一生区区数十载,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你大概也听渊说了,这几年东澜过得很不好,堂堂一国之君不立后不纳妃,是为了谁?这样的东澜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曾经的他多么意气风发,何时为所困过?可见他是真心你的,棋楠,回去陪着他吧,他需要你。”
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让寡人亲个嘴儿怎么了!
孟棋楠幽幽一叹:“小杜仲啊,你知不知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刚才你就是了,嘴上越说不喜,就表示心里越喜,其实你也暗恋着我对吧?”
渊惊讶望向孟棋楠:“你要走?不再多住些日么?”
,不禁发问:“今天是什么好日?”
“怎么你也舍不得我走吗?”孟棋楠捧脸笑,“原来你们都好喜我!哎呦我会不好意思的嘛,原来人家这么人见人花见花开……”
杜仲再次落败,撒丫跑远了。
孟棋楠一就栽了他的怀里,狠狠:“嗯,我会想你的,也想渊,也想杜仲……我会想你们的。”
杜仲专程跑回来打击她:“别梦了!自作多的臭女人,我们才不喜你!”
“我不苦,跟你在一起很开心。”苏扶桑是打心地喜这样的日,“还有,今天顺给棋楠践行。”
“吃肉就算好日了?扶桑,你家渊好小气哦,不如你跟了我,天天让你大鱼大肉!”孟棋楠戏谑。
孟棋楠捶了渊肩一:“小气!我要跟你绝交!”
孟棋楠趴着就不想动了,冲着苏扶桑呵呵直笑:“我都要走了,你让我亲一可不可以?我一直好想好想亲你的……”
若不是为了这份不被世俗接受的,一个锦衣玉的公何须烦恼柴米油盐?
风声微凉。孟棋楠倚着他,喃喃:“我当初离开并非因为怀疑他的真心,而是我不知自己是不是他,是不是愿意收起爪牙、只他养的小狐狸……我好像经常说喜哪个人,但那些喜就如天边薄云,风儿一
渊酒量不好,醉得比她还厉害:“不行,你不能亲扶桑,他是……我的。”
苏扶桑尚有几分清醒,他不理会两只醉鬼的嘴仗,而是把孟棋楠扶起来坐好,捧起她的脸儿,在她额上郑重其事地亲吻一。
“好好照顾自己,想回来随时都可以,这儿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