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不是依附着皇帝才存在的。寡人不要依附别人,寡人喜自由自在没人,要么就当皇帝指江山,要么宁愿浪迹天涯。
立后的事搁置来,卫昇再没当着孟棋楠的面提起这茬,孟棋楠也不问。反正她是不稀罕当劳什皇后的。
孟棋楠一想不对,喝:“站住!”她走过去要掀盒,“里面到底是什么?给本打开!”
谢安平微微一叹,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没这烦恼,只得再劝:“小不忍则乱大谋,请陛三思。”
孟棋楠:“那两个是给钟氏送饭的人……
“站住。”孟棋楠喊住人,问:“拿的什么?”
血滴沿着盒底隙落,掉在孟棋楠脚畔。她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鲜红,嘴唇一张一合:“皇上让你们送的?”
表叔公有这么好心?
纪婉兰看样也是来闲逛的,她走近问:“你怎么一个人?刚才跟你说话的人呢?”
两个人面面相觑:“娘娘……”
“贤妃。”
有人喊她,声音冷冷淡淡的。孟棋楠抬一看,是纪婉兰。
“是、是……是太傅的人……”
人吓得噗通跪倒,死命抱住盒:“不能开!真的不能开……娘娘您饶了小的,要是被皇上知,小人的脑袋就保不住了,娘娘开恩呐!”
孟棋楠这才收回了手,居临命令:“那你说实话,里面装的什么?”
“不能不吃,撬开嘴也要去,灌参汤吊着她的命……”
“小的参见贤妃娘娘。”两个人行礼,跪地回话:“回娘娘的话,小的们是去居月殿给钟氏女送饭,因为有些迟了,故而想着抄小路赶时间。不成想打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孟棋楠抬手:“平吧,没什么打不打扰的,路就在这儿,谁想走都可以。”她看了大得反常的盒,纳闷:“装了什么饭菜?一腥味儿……汤都洒来了你们不知?”
埋怨朕,朕很想补偿她。”
孟棋楠问:“她不吃会怎样?”
人意识把盒往后藏了藏,笑容僵:“没什么……寻常吃,皇上有旨,要留着钟氏女的命,所以每日参汤补品都没断过,可能是今儿的乌鸡没有炖熟,所以有些腥气。小的这就走,小人告退。”
孟棋楠拂袖,:“她这样活着也没意思,本也不觉得畅快,你们就当善事了,去吧,送她一程。”
孟棋楠摇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落得生不如死的场……你俩听着,送三尺白绫给她,让她自我了断,如果皇上怪罪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人怯怯答:“是。每天都送,而且要跟着饭菜一起送,让钟氏女看着盒里的东西……吃饭。”
“行了,你跪安罢。”卫昇撵走谢安平,撑着百般思量,心中万般纠缠。
打发走了人,孟棋楠心里有些发堵,她兀自叹息一声,正离开园。
一日晌午刚过,她去花园里溜达晒太阳,遇上两名人提着硕大的木盒,匆匆从小路穿过。盒里不知装了什么东西,淌似的,滴滴答答地掉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