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棋楠斜看他，似乎有些不信。

卫昇摔在地上，又赶紧爬了起来，笑：“只要你答应，朕立去禀明太后，择吉日举行封后大典，凤冠凤印届时一并奉上。”

孟棋楠将信将疑：“你不心痛？”

“……凶残、无。”孟棋楠嗤之以鼻，脸颊却微微发。

卫昇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又有几个大臣言附和，定睛一看皆是朝中较有分量的老臣。

谁知此时，兵王尚书忽然列，：“启奏陛，臣以为纪贵妃自名门，德行贤淑，是为皇后之佳选。”

这日早朝，卫昇觉得立后的事还是要给大臣知会一声，便：“后位虚悬已久，诸位卿，朕准备……”

卫昇觉得小狐狸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啊。皇后看不上，居然想当皇太女？这个……委实太让他为难了。

鄙夷：“表叔公你都几岁了，还玩儿这种小孩过家家的东西。”

立后这茬孟棋楠没表态，卫昇却在暗地里准备了，只待钟家余孽置净，便要举行封后大典。这风声也走漏了去，朝野上皆有耳闻，但似乎没什么人提发对意见。

“纪氏门著勋耀，对晋国跟陛忠心耿耿，纪贵妃德才兼备，其父战死沙场，其兄当年力挫西越，为大晋立汗功劳。皇上，念在纪家满门忠烈的份

孟棋楠准备去扯柳枝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怔怔看着他。

“小狐狸。”

“你不说话朕当你默许了。”卫昇牵起她的手背亲吻，笑眯眯问：“你不兴？是不是乐得话都说不来了？”

卫昇微笑：“你瞧朕是那悲天悯人的吗？你只要得净利落，让人拿不到把柄就成了。不过就算被人知也没关系，朕会帮你杀人灭的。”

卫昇目光定：“朕要你当晋国的皇后，朕此生唯一的皇后。”

孟棋楠把手回来，哼：“有什么好兴的，皇后就是个鸡，着一群你家的疯母鸡，搞不好还要染上鸡瘟，我才不稀罕。”

“呸！当皇后算什么，有本事你让我当皇帝！”

直到纪玄微剿灭东南叛将，班师回朝。

“我不，土了吧唧的！”孟棋楠摇晃脑不肯，卫昇却持地把柳枝套上她。

“混！”冷不丁孟棋楠推了他一把，气呼呼指着上说，“拿个破草环就要我当皇后，你骗三岁小姑娘呢？凤冠凤印呢！”

卫昇忽然郑重其事地在她面前蹲了来，仰恳求：“朕的皇后。”

卫昇不理她，俯捋了几朵花，缀在柳条环上，然后往孟棋楠脑袋上套。

好比烽火戏诸侯，就算天人骂尽了周幽王，可褒姒心中定是喜的罢？

孟棋楠抿住唇不置可否，许久都没有开，卫昇便这么一直蹲着等她答复。

……表叔公你自作多了。

可她还是一跺脚就跑开了。

卫昇言诱惑：“可是当皇后就有置她们的权力，你不喜她们，随你关也好杀也好，总之任你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