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差矣。报开后百花开,堪称百花之首,怎会算不得名花呢?”
钟碧月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接过报,扭着:“名花赠人,宝剑送英雄,我可没有宝剑送你。”
谢安平等了一会儿,只见德妃婉婉来,她穿了件织金孔雀纹的装,珠翠满凤钗摇曳,妆容艳丽显得很是隆重。
反正此生已误,不在乎再多错一。
她轻蔑地笑了声:“这又是什么意思?”
德妃略有得意:“没了孩,她怕是要落魄好一阵了……可惜她命大,这样都死不了,真晦气。”
德妃垂眸冷笑:“皇上还是这么……狠。”
可是到来,她仍是一把好用的剑,她永远成不了那个能跟他比肩的人。经历过希望、失望、绝望,乃至最后的铁石心,钟碧月梦醒了。
往事历历在目。钟碧月义无反顾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剑,她替他平衡后,跟家对抗,成每一件他交代的事。他是一条龙,她就要他边的凤。
漫漫一生就像这条路,明知难走、明知路的尽不是善终,她还是得走。
仿佛此行是去参加盛大的祭典,德妃神庄重不见惧:“走吧。”
谢小侯腰别金刀,手握刀柄微微向她鞠躬:“娘娘请。”
这时,人在屋外禀报,谢安平来了。
只因终有那个男人。
她破釜沉舟地迈了第一步,谢安平带领侍卫尾随其后,果然没走多远德妃就摔倒了,可是无人上前搀扶,她只得自己爬起来,继续前行。
德妃手腕一僵,阖眸片刻:“还是低估他了……”她深知躲不过去的,“请谢大人稍后,梅雪,伺候本更衣。”
梅雪:“还在蓬莱殿养着没来。”
梅雪本就心神不宁,立即方寸大乱:“他来了!娘娘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
了门该上肩舆,但门只站了一排侍卫,德妃回看谢安平,他面上挂着浅笑:“皇上的意思,是请娘娘走着去。”
她的郎君也是别人的郎君,郎君可以对她没有,但绝不能对别人有。
正值化雪,屋檐上的冰棱都在滴滴答答往,青石路上更是积雪残存、渍横,锦履底轻薄,走不了几步就会湿透摔跤。
“谢大人,”德妃摔得鬓散衣湿,掌心也磕烂得不成样,她停歇片刻,气吁吁问谢安平,“你怎么、知……玉佩?”
德妃赶走脑海中的回忆,问:“贤妃怎么样了?”
“皇上说,贤妃娘娘受了十分,您就得受上十二分。”
谢安平站在她后半步的地方,冷观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金
孟棋楠挨了多少冻,钟碧月就必须十倍百倍地承受回来。他的丧之痛,也势必在她上讨回来。
“哈哈哈――”他朗声大笑,“朕可不是什么英雄。不过朕有的时候,确实需要利剑在手。”
德妃放望去,只见长街两侧的人正在铲雪,不过不是把路上积雪往两侧刨,恰恰相反,他们把雪堆满了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