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中,三个人聚在一起挑选了大半日,可算把原本十二本的名单筛到了只剩五本。这五本就可以先给沈晰过过目了,他可以挑一些赐王府或者给官员赐婚以示信重,余的再筛两遍,留个二三百人住到里,放到殿选上过目。
沈晰偷看了楚怡的本这么多年(……),对她写东西的风格也熟了。大多时候她都是一两句话,真有长篇大论的时候必定有严肃的心事。
她怎么会这么想?
一页竟然写得密密麻麻的,是好长一篇。
沈晰便这样悠哉哉地翻了起来,几翻到了上回看过的地方,又往后一翻,就是新的一页。
而这回的――沈晰草草地翻了翻,竟有五六页之多。
有了这个展,沈晰觉得晚上可以稍稍偷个懒早些去永寿,把这事跟楚怡说一说了。
他看到她说:“其实有时候想想,他有个新也正常的。当皇帝的嘛,还真能指望他一辈专?开什么玩笑。可是事到了前就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先是为皇后唏嘘了一番,又叹自己还是幸运的,最后立誓要照顾好沈济,加起来满满当当写了三四页。
沈晰挑挑眉,接着往后看。
不过还好,虽然楚成的嘴巴没有楚怡厉害,这一场争辩还是有理有据地说服了不少人,不少先前跟风反对的朝臣都闭了嘴或者改为觉得让曦皇贵妃当皇后也不是不可以,这是个不错的展。
沈晰便照例让青釉退去了门外,一会儿如果楚怡回来,青釉就会在外面扬音跟她说句话,沈晰立将本锁好收回屉里便可。
这页大概是七八天前的,上就一行字:要采选了,好烦啊。
她的手记他隔三差五总要(偷来)看一看的,多少年来都是这样。不忙的时候就每隔一两天看看新写的,忙起来就过个十天半个月翻来把这阵的全看了。
于是沈晰到的时候她还没来,他无所事事地等了会儿,觉得先看看她的手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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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晰皱了皱眉,继而受到了她近来有多受困扰。
沈
他还看到她说:“唉,真要是选了,怪都不知怎么怪他,夫妻双方能在事业上互相帮助真的很重要啊!这么多年都是他护着我,我却帮不上他什么忙,他可能也觉不到我有多喜他……”
而且就像她在后文里说的,他若决定要选谁也拦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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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晰盯着本上的字沉了一会儿,虽然对她这样暗藏心事不太兴,但也能理解她为什么不来问他。
楚怡边的人对这一也都清楚。他们倒都忠心,但对沈晰严令禁止告诉楚怡的事也不敢多嘴。
她都已经紧张成这样了,如果他给她的答案是“要选”,她可能真的会受不了。
上一次现这样的篇幅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还是皇后去世的时候。
――她其实帮过他很多忙,她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如今却生了这样不讲理的自卑,看来是被搅得过于不安了。
沈晰没多想,接着往后翻,一页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真的朝气蓬啊!他要是看上几个可怎么办!觉夫妻岌岌可危!
三人这大半日忙来都看得腰酸背疼,楚怡把云诗和廖氏送走后就让人备了去沐浴更衣,打算好好泡一泡,放松一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