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到一种惶恐，一种因为可能会看着一个人被无意识的言语刺激致死，而她是唯一了解这些的人而生的惶恐。

哪怕她并不喜皇后。

楚怡

楚怡：“……”

她不喜皇后，可她很喜他啊！

假使皇后当真是抑郁症，是不会有兴趣伤害她的。

但她就是觉得在这个时代得抑郁症太惨了，如果她能让皇后的状态好转一儿她都想试试。

“她可能会寻死……”楚怡重复了一遍，又说，“但不要拿什么要求她之类的话劝她……”

病症导致他们在听到这些话时只会想“死比活容易多了”“看来活着还会经历更过痛苦，那不如死了痛快”。

楚怡纠结了半晌，迟疑着问沈晰：“我明天去陪陪她，你看行吗？”

旁边的罗贵人抿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呢？家都被抄了，哪还有心顾这些礼数。”

打从新皇登基以来，大家来向皇后问安时，十日里有八日都是这样喝茶。另有一日能见到皇后的面、还有一日可能连殿门都不了，在外磕个就叫走了。

沈晰脱而：“那我陪你去。”

她知这个要求由她说来显得特别奇怪。

普通人会被“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世间的痛苦有很多，你经历的只是一分”之类的话鼓励，但抑郁症患者并不会。

沈晰面一白，显有被她惊着了：“你说什么？”

毕竟如果皇后自杀，对他这个当皇帝的人来说也会是一个百莫辩的人生污。

每每这么一喝茶的时候，大家总得找话题来聊。楚怡就听到斜对面坐着的黄贵人饶有兴味地说：“孙答应今儿个又没来。皇后娘娘病着不见人是总不见好，她这是怎么了？”

这两位十年如一日的说话不好听。不过大家从东了后之后份拉开了，她们再也没敢像从前一样对楚怡夹枪带炮，楚怡自也不再多理她们多说什么。然后她慢慢就发现……偶尔听听这俩嚼也喜的。

“……不用。”楚怡即刻否掉了这个提议。

――黄氏总是先开的那个，罗氏跟着捧两句，像在听相声。

这种惶恐让她觉得她要是不什么，皇后一旦自杀，她就会有一辈的心理阴影。

“嗯，我明天去坤宁看看！”她自言自语地拿了主意。

可她又很难去什么，总没可能穿越回去给她搞些效的药片回来吃。

不过这回云诗却不得不接个话，因为她封了和妃，罗氏是她里随居的人。她便：“孙答应是冲撞了贵妃被皇上禁了足，你知这个便是了。至于什么抄不抄家――朝上的事不是你该议论的，少说两句。”

这些，楚怡是听一位心理学教授说的。

――不自残就不错了。

第117章

罗氏只好哑哑地闭了，看看和妃，又心虚地看看楚怡。

楚怡便在翌日一早照例去了坤宁。皇后这天又说神不济，差了白来请嫔妃们在外殿喝茶。

这个年代没有心理学教授，也没有人懂这些。

抑郁症患者的想法跟普通人很不一样。

“？”沈晰一脸费解地盯了她半天，“你当真的？”

别让她自己待着……”楚怡，“她可能会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