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笑。

“二哥问我你在哪里。”

“那又怎样？”靳正雷沉，而后，“她她的，我我的。”

“我怎么知哪一日？我死鬼阿妈也记不清

他劝说：“大圈哥，阿嫂最近难得乖巧，不要再起波澜了。”

“不巧，我约了人。”

“我们认识近十年，几时开始，你这样小心翼翼？”若嗔。

“博士有什么稀罕，我捐给港大一个亿，看他们给不给我个博士。”

她在年后通过香港苏富比的面试，电话给导师和詹俊臣谢。

薇想想，解释：“阿若，我没有别的意思。”

何平安心方才又不着慌？“是阿嫂同事，据讲也是博士，是安什么学院毕业，来港三年，一直在苏富比工作。”

院外停几车，他的小弟们守在门烟。

在津研究所，若跟随导师研究的课题是通过笔墨，印章，题跋，著录等考鉴论证古代书画真迹。苏富比香港总建立十二年，与地及整个亚洲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正是缺乏专业人才的时候。

靳正雷站在电影公司写字楼，眺望清湾海景，笑一笑，低声问：“你也觉她乖巧？乖巧就不是她了。”

“是你的专业准决定的，我实际没有帮太多的忙。”詹俊臣。

靳正雷转吩咐：“平安，月底订间酒楼，我摆寿宴。”

何平安惊愕，老大从没摆过寿宴。“大圈哥，你月底生日？那一日？”

“打算？找一份工作，打发寂寞时光。”若说完，恍惚意识到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说话。啊，是仙去的仙婶，她讲“住在樱桃街就有这般好，平常人等，哪有这许多劲爆新闻装苍白岁月”。

何平安汇报：“大圈哥，阿嫂去了苏富比。”

若鼻尖一酸，笑：“这样解释好。”

“阿若，你恍恍惚惚的，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薇满脸关切。

“有个金狂追阿嫂，昨日两人于尖东共午餐。”

何平安心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价飞升，十个亿也未必能买到个博士。更何况，荣誉衔和读书拼来的哪能等同而语？

靳正雷去又回，“晚上我回来吃饭。”

也只有这种非华资的艺术品投资行业，才会对一个多月前的丑闻主角保持淡然客观的态度。

靳正雷起，“金？番鬼？有钱？有型？有没文化？什么的？”

若醒过神，摇：“不用，我很好。”

“阿若，你真和那人在一起？你有什么打算？”

又叹气，“丁夫人没有错，将心比心，换作我，我也不会无视家族荣誉，去维护一个并无多少好的陌生人。”

她沉默。

薇转动茶杯，怅然：“……我告诉二哥，你并没有回英国，你和大陆佬重归于好，现在同居。我自觉越来越狠心，连姚令康也讲，我越来越似阿妈。”

若约了薇。薇还有两个月临盆，抱怨说：“我开始长斑，半夜筋，肚这样大，想来生产后肚大会有条条橙纹。养儿方知父母恩，现在看见阿妈好生愧疚，她为我们付的没有任何量可以度量。”

何平安没有听清。

谁和他“我们”！若将杯递过去，“这次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