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咬住作抖的唇。
“我难以克制好奇心。”詹俊臣观察她的表。“你并不愤怒。”
“一样。”
詹俊臣重重将手中杯置于桌面,许久后才:“你需要詹家的保护。”
“是吗?那何必带两个保镖同同?”他放杯,弓腰来,“你怕他。怕他哪个夜晚,窗,捂住你的嘴;怕哪天你在图书馆里,他拉开你边的座椅,和你早安。听说,那是一只狡猾的狼,吃了无数人,牙齿上尚有血腥,但从未被人发现过他掠的证据。”
若摇。
“若,你知一块钻坯,从矿里开采来,到一颗八心八箭的成品钻,需要多少工序?劈割,锯切,成型,分,打磨,抛光。既要尽可能保持钻坯的重量,又要尽可能减少瑕疵。一颗完的石,越贵重,需要的时间越久,数个月,甚至一年。”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面颊,托起若巴,“而你,雕琢成形大放光彩,至少数年。”
“你还在调查我?”若审视照片中旧时的自己,觉很诡异,像是在凝视另外一个人。
若中仍有疑惑。
“我不是丰富的查尔斯。”
不等她回应,他继续:“接受我的保护我的照顾,我给你最有希望的未来。如果,你需要发,我
晶杯相撞的声音悦耳,他低沉的嗓音同时响起,“越了解越震惊,我们詹家小公主,十九年人生,堪比成年人一生经历。”
詹俊臣笑起来,凝视她面孔,“若,你真可。”
他起,问她:“来杯威士忌?”
她声音破碎,“我要付什么?”
“不要提他!”她重复,“不要提,我已经遗忘那些事。”
若抬看他,四目相对,他得到答案。
“愤怒没有丝毫帮助。”她将相片收拾整齐,交还给他,“你有贵族朋友,想来在基督圣堂学院时也结交了不少同窗校友。你们的年纪,现在应该都在呼风唤雨的位置上。小舅,我与孤女无异,我怎么抗衡你?”
“中国人习惯把无法解释的亲近归之于缘分,你可以这样理解。”
“可尽如此,仍有我未能了解的。”他走过来,靠在桌边,歪看她。忽然笑起来,“若,近来有两拨人在找你。”
“很巧合,他们筛选的条件相同,一是各大学院艺术史学科的学生,一是华裔年轻女。”
“我真难相信,你会义务的,无条件的帮助我。”
“哦,是指我?”
照相留影,但是时常不记得带上女儿,所以若的相片极少,这寥寥数张几乎全是她的证件相。
“我想不还有谁。”他浅尝一金酒,深思,“英国读艺术史的年轻华裔女凤麟角,能令人不惜花费人力力寻访的,应该是个人。更何况,有一队人来自香港。”
若无动于衷,静静回视他。
若抿紧嘴。
她用了很久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你的保护。”
“不要把小舅想象得太过不堪,事实上,更应该谢那天晚上我浇灭了你心报复的火焰。……我们都知哪天晚上。”
他中有克制的怒焰。“他不止猥亵你?”
若阖,不自觉握紧拳。
“你那位继父――”
长久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