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家靠吃，陆上的麻烦想找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大摸巴，“不过，和兴大圈不是好相与的……”

“靳老板，有话慢慢讲。”七姑拦住他。

若回到圆玄寺已经过了晚课，七姑焦急难耐。

开了后座车门，若白了脸。靳正雷车里等她，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开。

“请问，我能在哪里找到十一？大也行。”

“七姑，办妥了。我们回家。”

大上打量她，随即吩咐那堆人：“细九，给她两张红衫鱼，打发了。”

若这才发现，对方只是满白发，模样也只四十而已。

“十一不在？”

“听起来是桩麻烦生意。”大双手交握，放在圆圆的肚上。

若仰脸看他，笑一笑：“都说家大哥是好人，果真如此。放心，我不怕钱丢，都是和兴大圈哥的，想吞也要掂量掂量。”

“我捐了功德，用你的名字。”

她上前一步，问：“是不是家大哥？十一哥说有事可以来这里找他。”

那堆人回望来。

又逢初一，将小交给菲佣看顾，若陪七姑去圆玄寺。

“七姑，你让开。”

若终于拿最后一沓，放裙坐好。“而且，人偷偷来，偷偷走，不会拖累你们。”

他手劲更大了些，脸更阴沉。

到了宁波街，他拖她屋，七姑踉踉跄跄在后面追。

这日，佛光山星月禅师受邀来圆玄寺讲经论法，圆玄寺里信众如。

若走近前，“你看我样是鸡有孕？我是来帮衬你们生意。”

“我和十一哥谈妥了，五万现金，送个人去国，到岸不限港。他说这个月底有船。”

“妹妹仔，世险恶，人心难测，这样大笔钞票，小心你有来无回。”

“戒指呢？”

“那两个之前问我，我说你去了洗手间，他们就再不见。小小，你回来晚些，我不知怎么解释。”

看货仓外观，若无法将之与人肉中转站联系在一起。

平房门打开，一个老来，喝：“什么姘？啊，这么小的姑娘仔，十一越来越不像话了。”

十一给的地址其实就是葵涌码附近一个大型货仓，仓里一排排堆起两人多的全是包装好的货品，通间有叉车往来，仓外一列平房，房门有几个办公桌并排放置，桌前桌后，或坐或立，好几个大汉。

她说完继续取钱，一层层撕开大的胶带。

有人吃吃而笑，冲后面平房喊：“阿哥，有妹妹仔找，究竟是你还是十一的姘？这么小，吃不吃得住你们两个？”

大重新换一种目光审视，接着推开平房门，说：“来。”

同一平线。我要听的，是真正的原因。”

大拿过去认真鉴定一番，接住之前的话：“再不好相与，他每月靠我们从上走那么多货过来，总要给我几分面。”

“可是走一趟能多赚五万，一个人而已，占不了多大地方。”

若在梵唱中潜离人群。

若将藏在掌心的戒面转向外，取来，放在钱上。

去坐，若开始掀裙。她为了方便从圆玄寺逃离，没有带手袋，来时将钱一沓沓绑扎在大上，又穿了两层厚丝袜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