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给自己找理由，找借，找说辞，可最后，他放弃了――他说过的那些话，如今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刺在他的心窝，让他受着那钻心的疼痛：“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知――姥姥，你听我说，我就是……”

欧阳澜踉跄后退两步：“你――你怎么知？”

见他不说话，艾劳靠近一步：“怎么，不敢承认？”

“哟，你这是什么表

欧阳澜顿时哑无言，的确，他不止一次地在公开场合说过不喜她，并且把她贬得一无是，可――可他……

“见鬼了。”艾劳甩甩手：“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欧阳澜往日明朗的笑脸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痛楚和矛盾：“我怎么会喜你？我不会喜你的！不会！”

“还真健忘！”艾劳负手而立，不怎么认真地看他：“是哪个小兔崽第一次见面就给老毒？”

欧阳澜这会儿可冤了：“我耍花招？我耍什么花招啊！我什么时候耍过花招啊！”

“我是认真的！”欧阳澜失落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躯在怀的好觉是那么烈，他再也不可能欺骗自己：“你告诉我！为什么讨厌我！”

艾劳笑笑：“有这种想法的，不是疯了就是神经了，我看，你是疯了吧？”

欧阳澜一滞，只觉得正接受凌迟之刑的心底突然照了那么一丝光亮，瞬间让他觉得一切开始好起来――她在笑！那么动人心魄的一双眸！那么一张让人无法不去恋的容颜！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还是说，以前他也知，可是，他刻意让自己忽略这一切？

欧阳澜猛地睁大眸：“你，你说什么？”

“谁信啊！”艾劳见他这个模样，本就是打算来逗他的，现在就想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欧阳澜，你接近我到底想什么？最开始你说喜我，后来呢，又针对我，反正怎么也看我不顺――我倒是奇怪了，明明是你声声说我如何如何不讨人喜，这会儿，又来质问我为什么讨厌你。欧阳澜，你是不是觉得就算你讨厌我到了恨不得我死的程度，我也得屁颠屁颠地上赶着喜你啊？”

艾劳冷哼一声：“这就好。彼此厌烦，彼此看不顺的这种状态我希望能继续保持――怎么说，你也要有始有终是不是？要是有一天，你回去见了你的柔然，发现自己变心了，这可真是对不住人家。”

艾劳笑笑：“怎么，你心上人的名字，我连提都不能提――哦，忘了，你讨厌我，自然觉得我没资格提你心目中的女神。我这人呢，有时候有自知之明，你不喜，我不说就是了。”

离自己，然后，掸掸衣服：“有病吧！吃错药了？”

“那是――”欧阳澜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就那一次！只有那一次！我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真的！”

艾劳好笑地看着他：“欧阳澜，你不会是真的喜上我了吧？”

猛地，又是那么一瞬，一张更加完的脸现在他的脑海――林柔然！他瞬间闭了眸，不敢置信刚刚在自己心底一闪而过的那种念！

不会的！他不可能会喜她！他明明喜的是林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