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虽然一直在回答警察的问题，但他的心里总是忍不住想到尹浩然。

也不知他是怎么察言观的，总能说对那么一两句，然后让人家接着滔滔不绝的说去，他再总结归纳发展一，到最后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带着满脸的拜服和满足离开。

到三多的时候，尹浩然扭了扭脖，“诸位诸位，我只看到五，后面排着的就请回吧，想算的明儿再来。”

车开过哑婆卖果的地方时，顾安不由自主的朝着那看了一……

他看了没多一会儿，旁边一个摊位的老板就给了他个凳，“小尹的朋友吧，坐，坐着等他！”

顾安坐，本来打算继续看，可目光却总忍不住朝尹浩然那飘。

就这么一直到了晚上五，尹浩然和最后一个人说完了亲友的区别，暗暗着腰站起来，朝着顾安，“走吧。”

她瘦如枯柴的手指屈着……尹浩然手里的菜落在地上，上前一步握住哑婆的手，嚎啕不已。

半个小时后，俩人提溜着三菜一汤，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小巷的时候，尹浩然朝着往天哑婆卖果的地方看了一，发现人不在，就有疑惑的加快了脚步，“哑婆这是病了么？咋不在这？”

哑婆的房门敞开着，她躺在门槛上，周围一片鲜血，已经凝固结冰，而她的上，着一把带着血迹的匕首。

他想要说些话，想要指控天、埋怨地，想要问问为什么要让哑婆这样离开，可他伤心到了极，反而什么都说不来，只能把额一一又一的用力磕在地上，想用上的疼痛，缓解心理的酸楚。

反而是那些假的，编的天花乱坠的，特别有意思。

等到了警察局，他们被分开询问笔录。

也不知是不是尹浩然装的太成功，那些排了半天的人居然一丝儿怨言都没有的就离开了。

算命

还有人在旁边啪啪啪的一直拍照，还拍到了他……顾安想了想，没让删除，而是又把目光放回了手机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小楼，一推门，前的景让他目呲裂。

等警察来的时候，尹浩然还是上气不接气、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几乎是被顾安给扶上的车。

她的手臂向前伸着，是一副想要抓住什么，可却什么都没抓住的姿态。

顾安觉得自己的嗓也有些发哽，又看到尹浩然的样，他连忙一手垫在对方的额上，又把对方揽过来，一手拨了报警电话。

那气度，还真有唬人。

因为再哭也没用，要抓住凶手为哑婆报仇才是正事。

他仔

顾安：……

顾安：……

一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是很难看的……可却让他也觉得心酸。

看了半天他忽然发现，尹浩然每个人就收二十块钱，然后跟人家聊个二十分钟。

但一拐了夜市，他顿时就现了形，捧着手里的一堆零钱，笑的牙都来了，“大师大师大师，你看你看你看，我挣了这么多啊！走，走！咱饭店，饭店去！”

着无聊。

不过尹浩然并没有像顾安想的那么不事，虽然当时哭的不能自已，但等了询问室之后，反而镇定了来。

不知对方现在怎么样。

她的嘴巴也微微的张着，裂的唇好像在控诉着什么。

怎么说呢，这明明就是个合格的陪聊么。

哑婆的睛张开着，直勾勾的向上看着，瞳孔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