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继续淡淡:“温学士也是。”
京渊回答他:“尤其是我。”
温榆也问:“这些臣里,包括京将军您吗?”
京渊闻言不答反问:“好事不好事,我可不知,可是这位置大萧除了我能坐以外,还有旁人能坐吗?”
“鄙人怯懦,不敢妄言。”京渊也嗤了一声,“不过温学士既然提到了我的位置,那温学士知我为何非要坐这吗?”
了皇帝厌弃被废弃,再加之京渊又是个笑面虎,所哟谁也不敢与他深交。但如今他生父犯了“谋逆”这样的大罪,不日就要问斩,他却依旧还是皇帝边第一臣,深得云楚帝信,前途不可估量。如今又冠冕堂皇的坐在“中央将军”的位置上,这是否意味着……京渊要代替其父,接替这个位置了?
念及京渊如今也快二十六七了但无妻又无,有些家中有适龄女儿官员便起了些结亲的念,只是京渊对于生父都能那样心狠,就算结亲,又能否保证京渊就会顾及亲家关系呢?
“看来今日京将军是早有准备。”温榆笑了笑,“只是敌人在暗,你我在明,不知京将军能不能保护皇上安全。”
文臣和武官是分开而坐的,朝服也不尽相同,一个墨底银白衫的文臣走近清一玄甲重铠的武官再显不过。
“哪里哪里,不过是常去一品楼听书,不小心听到的消息也多些罢了。”大萧朝堂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大臣里温榆定当榜上有名,“瞧京将军今日的位置,是否最近有好事将近?”
“京将军这话说的霸气。”温榆称赞过后,便是一句像是讽刺又不太像的话,“但您也不会容许旁人坐这位置的吧?”
温榆恭贺他:“京将军,祝您中秋喜乐啊。”
于是京渊抬起眸,瞥向来人。
温榆如今的官位是翰林院学士,温榆才朝不久便是这个职位,其前途也是一片光明,更因着他曾是谢相的得意门生,大家猜测待谢相告老回乡后,他约莫就是一任宰相。
当然,到底是因着官职低才这般喊,还是京渊不想客套地称他一声“温大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便放心了。”温榆举起酒杯,朝京渊敬酒时压低声音,“陈钰五王爷有异
“为何不能?”京渊望着温榆的睛,问他,“为臣,难不该为了陛死而后已吗?”
京渊闻言勾起唇,看向温榆:“温学士消息灵通,京某都望尘莫及啊。”
只不过他现今的职位依旧比京渊低,所以京渊只是喊他“温学士”。
“中秋可是个大好的团圆日,您看这七王爷都遥遥从封地赶过来了。”温榆笑得睛弯弯,状似不经意,“听说您有位远亲表哥,也到将军府探望京将军去了?”
温榆对上京渊的目光后,当即朝他作揖:“京将军。”
因此大臣们想与京渊寒暄两句,却又有些犹豫。
“温学士。”京渊启唇,淡声。
而他们踌躇之间,一位面容隽秀年轻,才朝堂不久的新臣就径直朝着京渊走去了――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温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