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开,淡声为八王爷解释:“先皇为控制京家,曾命人研制了一种毒药,名为‘谢皇恩’,凡是京家人,皆中此毒。”
可京渊却毫不避讳他中毒的事,还能将此事语气轻快,犹如谈笑一般,众人望着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得遍悚然,叫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珍太妃仰天笑着,“你把自己摘得一二净,倒不如说说你们京家是如何中的这毒。”
珍太妃是七王爷的生母,她这一跪,几乎就是把七王爷上了绝路。
“的确,说来也是惭愧――”京渊唇角的笑容更深,开,“此毒并非云鸿帝亲赐,而是京钺为求荣耀向云鸿
说到这里,京渊的目光转向七王爷,七王爷却并未抬。
“若不是父皇偏于我,大皇兄就不会死!是我死了他!”
难怪……
京渊笑了笑,说:“七王爷未登帝位便已知了这个秘密,而谢皇恩的解药不在皇帝私库,竟在珍太妃手中,看来先皇对七王爷,当真是偏的狠。京钺待我若有云鸿帝三分,他与我又何尝会有今日之战?”
珍太妃闻言呼一窒――是了,若不是她的现,宸妃生的太才应当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是她的现死了宸妃,再后来她的儿,又间接死了太。
八王爷听着京渊的话愣在了原地。
“那我呢?”珍太妃终于跪了,她跪在七王爷面前,“你对得起你大皇兄,对得起你九弟,那你对得起我吗?我汲汲营营那么多年,都是为了你。”
“我都是为了你啊……”
“我不知我今日救了九弟我会不会死,但我知我不会后悔。”七王爷低,不愿再看珍太妃,他痴痴笑着,“你和我说,九弟他让我离京,是怕我在京中会使他帝位不稳,可是如果让我自己选择,我只想像三皇兄那样,今生今世都不愿再踏足京城一步。”
七王爷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红着双吼:“若不是我,今日坐在皇位上的人应该是大皇兄才对。他是太!他才是储君!”
京渊闻言缓缓掀起,目光落向站在他前不远的萧霁宁。
如果是常人,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利用,又被皇室以毒药威胁役使多年,恐怕这人定会恨极了亲父与皇室。
“那个位置真是我的吗?”
珍太妃泪涌如泉,连嘴唇都在发颤,只是她也不肯改,对着京渊喊:“京渊,你还在等什么!快杀了萧霁宁啊!”
“而此等密辛,唯有登上帝位者,才会知晓。”
可七王爷还是不肯松,他对着珍太妃深深叩拜,叩之后便伏在地上,不肯起。
难怪京家氏族并无什么人,难怪京渊和京钺明明是父,却更像是不死不休的宿敌,整个京家就算在朝中如日中天,近乎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可不是云鸿帝、二皇还是再后来的四皇都不曾忌惮过京家半分,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样。
在场有些人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比如八王爷,他见状立刻拨开禁卫军,走到他们面前不解:“解药?什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