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她又来了知遥这里,正要开说话,知遥却拉了她,拿了两件衣服往她上比量,“看看合适不。”
若是慕小简问起她整日里都在绣什么,知遥就说是在绣嫁妆。
知遥想了想,说了实话:“其实我一都不累,只是不想闭。一闭上,就不由自主地将事往坏的方面想,我不想这样。”说着,她笑了笑,“我总觉得没来由地有些心慌,可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接来的几天,知遥在慕家安静得很,除了给长辈们请安外,便待在自己的屋里足不地绣活儿。
少年脚步顿了顿,微不可见地了,匆匆离去。
慕小简见她对着那些个粉白橙黄的颜还说是嫁妆,就明白她不知在为了什么事而心里发堵。
贺行远不开,显然是默认了。
一件是粉绣白桃花的衫,一件是橙裙,绣得很细致,显然是用了心的。
“我明白,可我就是想和你说声。”
刚开始慕小简还劝劝她,让她多去走走散散心,后来见知遥跟榆木疙瘩似的怎么都说不动,慕小简就也歇了这个心思,跺跺脚由着她去,自己该什么就去什么。
“那你……”
慕小简也不多问,只是拿了衣衫兴地说:“今日江雨晴见了爹爹送我的镯后还向我炫耀
知遥便只好由他。
见他这样相信自己,知遥很想兴地笑一笑,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笑不来。
慕小简忙拉住她,说:“大了也没多少,我看着漂亮,不想改。你且歇歇。”
知遥这才知他居然对他们三人在车上用暗语的事耿耿于怀,就:“你应该知,我不介意的。”
看她这样,慕小简难过不已,说:“你快去歇歇吧,看你累得。”
只是每日傍晚后,慕小简都会来到知遥的院里,也不知遥听了或是没听,捡些好玩的事说与她。
知遥叫了他两声,他也不停,知遥别无他法,只得扬声说:“过几天等我好了,我找你一同去山上看桃花啊!”
调京城,短时间不会回来,所以……”
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贺行远忽然将她推开,转也不回地离去。
“我只是不想瞒你罢了。”
知遥答非所问,喃喃说:“不行,好像大了些。”说着就拿了衣衫取剪刀来作势要改。
知遥看着他的背影,睛一酸,泪就要往外。她赶忙使劲了,努力了半天,是挤了个笑来,向慕府慢慢走去。
“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个?”
慕小简先是兴地赞叹了许久,细细想了后又讶异不已,“这几天功夫你就来了?”
知遥默了,扬起笑脸,说:“我不累。”
“所以如今是个好时机?”知遥问。
知遥“哦”了声后,就乖乖坐在那儿不动了。
慕小简不知她是为了什么,只隐约能猜到或许和小参将有关系,许是憋得狠了所以向她诉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