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遥希望江衡言能明白,方才她不提自己的疼痛,是想让他能静心来仔细想,并不是有心隐瞒。
“三怎样?母亲可有生她的气?”
知遥朝他咧了咧嘴,挣扎着站起来,跪着朝贺老夫人与贺夫人磕了,又向老王爷行了礼,这才坐了回去。一抬正好看见江衡言正不赞同地皱眉望她,知遥就朝他歉然地一笑。
转念想到不知该如何面对祖母和母亲,知遥心中黯然。
贺老夫人示意贺夫人一同来,又朝知遥看了,见她神就知她伤得果然不轻,便暗暗摇,也不求她跟去了,只在离去前对着门边墙淡淡说了句:“你好生歇会儿。”
继而想到贺行远不知怎样求得母亲原谅的,居然不同她计较了。
到了厅外,知遥挣扎着要来,贺行远不肯,生生将她抱了屋里,结果就在众目睽睽,他悠悠然地将她放到了座位上,还大喇喇地挨着她坐了,末了还不忘挑衅地去看江衡言。
贺老夫人一走,老王爷便绽开笑容,捋着胡刚
贺行远就抱怨知遥不够关心自己。
知遥忙推贺行远,想让他将她放,见他反而抱得更紧了,忙低声说:“我得去见祖母和母亲。”
贺行远明白这次回来主要是向长辈们请罪,可他仍然觉得知遥养伤最重要,两人低声争执了会儿,贺行远到底拗不过知遥,只得抱了她去往厅里。
“方才母亲和贺知瑶先过去祖母那边,我听人说你不在那儿,就赶紧过来寻你了。”贺行远说着,就想到自己方才“偷偷”看到的那幕,脸刷地又黑了。
“没有……你这家伙!怎的不问我几句,反倒是更关心她?”
知遥心知祖母这是在同自己讲的,忙低声谢过贺老夫人,抬就见贺夫人也担忧地看了自己一,心知母亲这是原谅自己了,便松了气。
见两人如此,贺行远登时不乐意了,正要发作,贺老夫人说:“老有几句话想单独同宋参将讲,不知宋参将可有空闲?”
贺行远明白她的心思,说:“你不必担心。方才我已经请过罪了,母亲不会为难你的。”
转间,他望见江衡言远去的背影,神黯了黯。
江衡言正饮着茶,见他这样,明白知遥还没同贺行远讲,就好笑地看着知遥。
知遥看他脸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暗地里偷笑,却也不肯把那个好消息现在就告诉他,因为她少不得要劝解他几句,所以准备回去后再说。
“这不是看你好好的嘛。”
见祖母发话,贺行远立刻敛神肃容,恭敬应是。
多注意知遥,此时才发觉知遥的不对劲,就慌了神,忙问知遥是怎么回事。
知遥只来得及简短地说了个开,贺行远已经火冒三丈,抱起她便嚷嚷着要找贺行帆算账,只是刚抬起脚就踉跄了,他忙稳住步,边走边说先回王府找人治伤。
知遥只当他还在为了刚才的事儿在小心,就闷着乐,也不和他说话,搞得贺行远郁闷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