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爵看了一会,没看懂规则,淡声:“不用,洛公不是来听故事的吗?”
洛闻歌语调平缓:“和晚辈有关吗?”
份差距,“难不成老夫说什么,洛公就听什么?”
“沈老啊,有时人事不见得非要回报。”洛闻歌倾笑。
而洛闻歌这句问话好似个微妙平衡,沈爵若是真吐个两人都兴趣的问题,那必定要说儿有用东西,否则谁也不会轻易收手。
沈爵看他灵动眉,不知不觉想到另一个人,他微敛神:“你是无私奉献?洛闻歌,老夫见多无私为他人,最后惨死的人,你可要听听看?”
若是言顾其他,说
“洗耳恭听。”洛闻歌一手白一手黑,自己跟自己起五棋。
沈爵视线由他上转到那边还平稳不动的浮漂上:“老夫近来都在想一件事。”
沈爵听他决语气,扯唇很不走心笑了:“洛公还真是自信满满,这些日为帮萧毓岚肃清朝纲,没少费心思,不惜连命都搭去,可曾想过要什么好?”
洛闻歌心如止,不是说对洛曜遭遇不同,而是他没资格对他人选择指手画脚。
沈爵眸里光乍现,转瞬即逝,再开腔隐有些哀伤:“有个人,上知天文知地理,谋略,若不是遇上个无法在一起的相之人,恐怕会在别的地方另有一片新天地,缘分天注定,有时躲也躲不掉,这个人就是遇见了。纠缠半生,最终那人娶妻生,对他假模假样的君主姿态,因为,他只能忍受,也因为,他又跟那人在一起。”
这是许多人会的假设,当事发生时候,总会意识设想如果当初怎么会怎么样。
两人之间这场谈话就像在博弈,一个明明不想说非要人问,一个明明想知非得人自己说,端看谁技一筹,先让对方端不住。
沈爵面无表,语气称得上严厉:“你真甘心听我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可惜假设终究是假设,不会时光倒回到那时候。
洛闻歌很残忍给答案:“不会。”
“嗯,老夫在想当年若是连你一同发走,是否今日结局会不同。”沈爵说。
“一代君王,心里不单是儿女长,更多的是宏图霸业,那人想要削藩,想要一统宁朝,他帮着,天有不测风云,君主突然驾崩,临终前将不过九岁的太托付给他,请求他扶持太能坐稳江山,他答应了,结果落得个被自杀场。若是黄泉能见到他,老夫肯定要问问,他恨不恨。”
洛闻歌表很淡,像在笑:“那沈老想我问什么?”
“那沈老愿意说了?”洛闻歌将棋收起来,分好放棋罐里,抬眸看着沈爵。
那边放鱼竿过来的沈爵看见棋盘上的黑白棋,以不曾见过的局势呈现,犹疑问:“这是洛公发掘新玩法?”
他的缄默不语落在沈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沈爵一时词穷,他太聪明了。
比起晦涩难懂的围棋和环环相扣的象棋,洛闻歌更喜简单暴的五棋,不用多费脑就能博得开心。
洛闻歌眉心微皱,意识到沈爵要说谁,他嘴唇微动,到底没有拒绝。
“不是,我从别的地方看过来的。沈老要玩吗?”洛闻歌指尖夹着枚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