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人。”董瑞慌忙跪倒在堂前,“小人不过是被大雁啄了,一时没分清楚真假啊,大人!小人是被张休农骗走了二百两银啊!求大人明鉴!”
“是七星!”
“胡说!我家从来都没有过二百两银!我爹养伤的钱和外的钱还都是卫大哥这边接济的呢。”
“大人,小人钟四儿,吕府家丁,本就和张休农认识,偶然去街上溜达见他大肆购买东西,付钱十分快,觉得不对劲,火速回去禀告了我们老爷,我们老爷一查发现自己的画被偷了,再和董老板一对,正是张休农偷了我们老爷的画拿去变卖钱银。”
“来人,带村妇贾氏。”吴大人话音刚落,又从吕财主后走来个巾的年轻妇人。
“这这这!神迹啊!”
“贾氏!你确定是你亲所见!那二百两银一定是从张家找来的么!如果是故意诬陷,本官定不饶你!”吴大人惊堂木一拍,说。
“如意斋的董瑞董老板你可知罪?”吴大人一拍惊堂木,怒。
“那一日我家里没盐了,便想着去张家借个盐窠。”
吕财主一招手,就见从他后走来个男的,男的手里也捧着二百两银。
“好,贾氏,你继续说吧。”
“结果看见张家没人在,吕家的人便到了他家里,从他家里找来了二百两银,他们还嘱咐我不要告诉张家人,要不然张家就不认了。”
“玉衡人在画画之前先拿湿宣纸七,再用刀削薄纸面,故而阳光一照有七块亮斑现,有梅,夏有夏兰,秋有秋菊,冬有冬竹,四时之轻而过,北斗七星于四时之景。”卫祯明还颇有好心地给大家解释了玉衡人画作有北斗七星的由来。
“这是我派人去张家搜来的脏银,遇见的村妇贾氏可作证,请大人查验。”吕财主接过银,银朝上递了过去。
“呵呵,小,这可不是胡说,你家有没有钱,可有人知!”
时间一一过去,甚至都等到张一诚带着俩人回来大堂了,两张画皆才起了一半。
“严师傅,请您把这两幅画放到这里来。”卫祯明早早站定了一个阳光最好的地方,冲着起画的俩人招了招手。
再看那边的和百花图,画上七株梅花吐艳,画却全无一透视效果,任凭阳光怎么照都照不光斑来。
“贾氏,那一日是几月几啊?”卫祯明笑着问。
“大,大人,农妇贾氏拜...”年轻妇人面通红,紧张地差说不来话,“拜见青天大老爷。”
“大人在上,此案已经明了了,张休农偷画在先,三月十六日去如意斋卖画,三月十七日脏银被发现,三月十八。”吕财主看了一卫祯明,笑得不怀好意,继续说:“三月十八日张休农带罪潜逃,此人也是帮凶特意包庇张休农!”他早看这个人不顺了,莫名其妙来张家的事,没了他,张家父早成他们吕家的卖隶了。
“吕家如何找到这脏银的,你务必详细来!”
贾氏看了看面前面善年轻人的笑容,连吴大人带给她的压力消散了几分“三月...三月十七...三月十七。”
然不是同个,不是一同裱画的?”
严师傅肯定地摇,回答完吴大人的问话,又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众人全探去看。
卫祯明看了看日,时间不早了,他们也不想再等了,若是今天断不完此事,明天指不定吕家还会撺掇成什么样,又会生什么阴招来。
只见燕园乘夏图被苦夏的阳光一照,薄薄的宣纸映到大堂的地上,正正巧巧现了七个圆形的光斑,七个光斑呈勺状,正是北斗七星之态,再回过看画作能映光斑的七,正是七棵勾抹最轻的兰花。
“哎呦,你看!”
两幅画两厢一比较,如同吕财主和董老板此时惨烈的表一样,对比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