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张伯现在不在家一时半会儿抓不到他,他们估计是看你年龄小好拿主要对象放在了你上,你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这些人都围着桌坐齐了,卫祯明环顾四周看了一,没见到年龄最小的张一诚的影。
张一诚说得激动起来,金创药敷到脸上去火辣辣的疼,疼痛不断地在提醒他任人诬陷的事实,他心里憋屈啊。
张全喝着茶问。今天卫祯明生辰,卫祯明拿了珍藏的梅花茶待客,福佑寺梅花茶一层茶叶一层梅花整整铺满六层,经过夏秋冬酷与严寒,窖藏一年,梅花香染上茶叶香,清香悠远。只是他们这些俗人与穷人哪里会想去向福佑寺要梅花茶呢。
“卫祯明,我们来了!”
等了一会儿,张全和古蓝村的翠翠也都来了,互相介绍完见完礼,看见古翠翠的到来卫祯明还纳闷呢,自己和古蓝村的古翠翠就见过一面本不熟啊,再一想原来是张全趁此机会特意叫来了翠翠,想必也是未婚小男女想偷摸私会,众人看着张全和古翠翠皆是一副我们都知我们都理解的打趣表,羞得古翠翠当即脸红了一片,引得张全赶紧上前挡住古翠翠挡住众人的目光。
“对啊,我爹连个字都不认识怎么会偷吕财主的字画呢,而且他摔伤了后背动都不能动怎么会去偷吕财主的书画!”
“来得匆忙,我这算是借花献佛,小小礼不成敬意。”
“卫哥!卫哥!吕财主他!”
卫祯明闻声放竹篓搬过来一个凳以供苏宝熹车,谁料苏宝熹一扶车辕自己十分轻快地了车。
豌豆苗摘净洗净,和香凉拌,和鸡肉炖汤,两种不同的法,两种不同的滋味,凉拌清怡人,炖汤醇厚味。
“这孩不会什么事了吧,前几天我就跟他说让他四月初五过来,一诚他也答应了。”
“问卫先生安。”
卫祯明找来一小瓶金疮药给张一诚上额上的伤,他素来格康健,家中也没备着什么伤药,这一瓶金创药粉还是当初离开京城时季平包袱里的。
“你来得可早。”
“你那个跟在你后面卖白菜的小哥还没来?”
“您说哪里的话,都是王公肯给我这面。”
“对的,那小哥叫张一诚,前天我就通知到他了,如今还没来也不知了什么事。”
“卫哥,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卖完竹筐想早回家,吕财主边的大家带着一帮人拦在我家门要找我爹,我说我爹外不在家,他们也不听就开始动手,说我爹偷了他家老爷价值两百两的书画,让我还钱,要不然就要抓我去坐牢。”
苏宝熹一边嗑着瓜一边翻看着卫祯明新画的画,问。
他前脚到家,后脚家门就传来了哒哒的蹄声。
卫祯明听到吕财主三字心里一紧,是张伯事了么?又看到张一诚的凄惨样赶紧扶人了屋。
“嗯,他们现在去请县衙的官差了,应该正往我家走呢。”
“怎么了,你慢慢说!”
卫祯明心里担心,还没走到门就听到一个男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什么!”卫祯明听着听着火气冒上来,前几月这吕财主无缘无故打人致残,现在竟然还讹上人了?“那你这伤是被他们打了?”
张一诚着急忙慌跑来,了一脑门的汗,汗顺着鬓角来,沾湿了左脸上的黑灰,黑灰混着裂开的伤,混着伤浸的鲜血,整个人看上去好不狼狈。
众人一见张一诚皆是一惊,于是端的端、倒茶的倒茶、递布巾的递布巾。
说曹曹到。
车里额外捎来的王安这时候慢慢了车,他看了一苏宝熹又看了一卫祯明,把手中提的两包卤肉递了过去。
“一诚还没来么?”
“你这凳给王安使吧,咱们王公最近心不好啊。”
“王公也来了么?”
苏宝熹也带来了两包生辰礼,她特意请剪大姑娘的寿桃寿包百花心,“卫大人可别嫌弃,我这也是借花献佛。”
了一篓豌豆苗,豌豆苗才长来,不到两寸长,细白,小苗着两片圆圆的绿叶,一闻一清香味儿,适合汤的菜和凉拌菜。
“两百两的字画!?”
一瞬时张一诚眶就红了,他尚不知权势的威力,升斗小民哪里够见公堂的知县,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要是他和他爹被抓监狱,听说监狱里都是杀过人的恶人,他父俩小命不保!
卫祯明一手接过卤肉一手接过糕笑了笑,他让苏宝熹俩人屋坐着喝茶,自己则去厨房饭,这次要六菜一汤早早准备起来。
“吕财主把我爹告上衙门了,说我爹偷他了什么狗屁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