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熹向卫祯明招了招手唤他也来吃一个。
卫祯明过来的时候,苏宝熹正猫着腰低着检查自己找人打的掌柜台,嘿嘿,她终于有自己的柜台了,这可是专门收钱的地方。
“不碍事,有麦种能种去就行。”
于是卫祯明听从店家的叮嘱又买了红薯秧、菜种、瓜种、油菜花种,零零散散又是一大布袋。
卫祯明摇失笑,这是苏掌柜抓壮丁把自己当小工了,边笑边挽起了袖,认命地去给苏掌柜活。
“师父!你怎么来了!”
苏宝熹秀眉微微皱起,一副明天你不来你就亏大了的表。
罢,卫祯明又把所有牌安好了才往外走。
“小哥,你这买种时间可有晚。”
她俩人走到了店铺里说话声音不小,卫祯明在墙边里面听了个分明,心里小小惊讶了一番,原来剪夏罗是苏宝熹的师父,对了对了,苏宝熹以前曾说过她爹不让她学习杀猪的刀法,她便额外找师父去学的,难不成就是剪夏罗?
女声音传来,卫祯明和苏宝熹齐齐扭向门外看去。
“师父,他就是卫祯明啊。”
卫祯明驾好了驴车,驴鞭一扬,回轻轻笑了一笑。
“你不是还没吃过饭?要来尝一个么?”
地方是不错,就是店面小了,两丈长一丈宽,后面带着一个小仓库,仅仅够两三个人同时忙活。
“是南瓜饼!”小姑娘惊喜叫。
剪夏罗哦了一声,这才了,“早听说小宝儿不知从何寻了个卤肉方,来的卤肉味好极了,想必就是你给的吧。”
卫祯明环顾店铺四周没发现人,只得上千敲了敲桌面,才说:“苏掌柜,生意兴隆啊。”
“给我的小徒弟送吃的来了,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啊。”
天晚上有桂花酒酿鸭,记得早回家吃饭。”苏家姨娘也不抬地嘱咐。
苏宝熹接过木匣,打开盖一看,里面摆着一碟橙红的圆饼,总共五个摞在一起,圆饼上面正当中着一撮黑芝麻。
卫祯明也不觉得自己能当个啥农业大行家,只是地懒人不能懒,你天一粒种,秋天就不会只收一粒,勤奋当家总没有错。
卫祯明推辞不过,就着茶吃了一块垫了肚。
“是嘛。”卫祯明心里一愣,又慢吞吞地想了想,也不知他的信到京城了没。
卫祯明离开苏宝熹的卤肉铺没往别走驾着车直接去了农货市场,农、农产品、农种各样齐全,为了看麦种卫祯明一连逛了好几个铺,货比三家,麦种粒粒饱满没有蓖的没有虫蛀才是好麦种,一百五十斤麦种特意分了两种,一种供人吃的米种,一种是交公或者卖的麦种,当今时节,一亩地税三分,南阳县当官的还不算太贪,其他地方敛财苛政百姓生活更是艰苦。
这南瓜饼是剪大姑娘为小徒弟苏宝熹特意开的私厨,用正经屯了一冬天的老南瓜饼,老南瓜挂掉厚切开黄橙的芯,那芯熟得都要发红了去,香味扑鼻,只看着都觉得要甜嗓。南瓜捣成泥状,和糯米粉和在一起,饼中馅料是花生红糖,炒熟的花生碾得碎碎的,不至于成碎末也不至于太大硌牙,红糖补气补血,甜滋滋的糯粘牙正适合小姑娘吃。
“你也好啊,卫先生。”
明天便是卤肉铺开张的日,苏宝熹早早地便来了铺里盯着人活。铺
“这几日卡着耕,尚村离城里又远,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驴车上装的满满当当的,卫祯明驾着驴车浩浩地往尚村走去。
“原想着我过来帮忙的,结果你这里也不缺人啊。”
“这位小伙是?”剪夏罗问。
“小小的一个方而已,不成敬意,主要还是苏小在忙前忙后,若不是她开卤肉铺这五香卤肉怕是要失传了。”
“那你可听不到好乐声了,那家可是我从十里八乡专门请来的。”
“谢谢姨娘!”苏宝熹赶紧起行了个福礼,像只腾的小鸟雀儿投了外面世界的广阔天地。
声落,只见的柜台后噌得探个梳着双环髻的小脑袋瓜儿,发髻上缀着的苏银饰随着人的动作脆铃铃一响,这一响简直要响到卫祯明心里去了。
“你明天还来嘛?”苏宝熹倚在门框边上问他。
“我建议您还是买别的种掺着种,我听着北边好像打仗了。”
苏宝熹冲着卫祯明招了招手,笑着说:“可巧你来了,你长得,帮我把仓库里的价钱牌挂墙上吧。”
“走了!”
苏宝熹看见来人是剪夏罗赶紧搁手中的牌跑过去迎接。
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卫祯明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剪夏罗剪大姑娘,依旧是着一副青衣裙,手里还提着一个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