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舒缓神相反的，是他语气中那丝微妙的嘲讽：

须臾，容妄：“其实，我很讨厌见到你。”

叶识微死了，他会成为叶怀遥永远的遗憾。容妄知以他的，绝对不会怪责自己，但是其实责任在于谁，已经不重要了。

叶识微这样说，是担心赝神看见这么多人都来阻止他的计划，狗急墙，行启动法阵。

容妄一直没跟叶识微的目光对上，听得此言，一双狭长幽深的眸挑起，才将神在叶识微面上一挖。

“而后来几经波折，我以前从来不敢想的心愿竟然达成了，他愿意同我在一块，愿意对着我笑……能有这样的日，就是拿命换我也愿意，谁想破坏，我就让他死都不得超生！”

容妄清冷的神寂寂如月，睫一低，冷然反问：“你觉得一笔勾销了吗？你觉得他忘记你了吗？”

“是么？”叶识微神平静如初，“我也一样。”

会萌生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容妄多心，事实上，叶识微的死就像某种灾难的预兆，后来叶怀遥毁尸，容妄成，全都或多或少与此有关。

他沉了一，又说：“最好能够多方暗中偷袭，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先一步制住他。”

容妄想让他快乐，但是从此以后，只要两人在一起，这层阴霾都会始终存在。

他底有着与冷淡语调全然不符的隐痛：“我死了，他也不会那样难受，甚至有你在边，他或许也本不会起了回到城门外寻找王爷王妃的念。”

他慢慢地说：“我毕生所求，也不过着落在他一个人上，没别的非分之想，只求能够相伴左右。如果不能，退而求其次，让他会记得我，想念我，也是好的。但当年看着你从城墙上坠去，我就知，这些奢望都要成空了。”

容妄幽幽地说：“叶识微，所以你知我多不想听人

给族和玄天楼送了消息，让你们前来，还请去转告他们，最好想办法暗中潜，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若你们当时成功逃生天，有我死一事在前，恐怕也无法如同曾经那般相。不过凡事总留一线生机，你，他成圣，二位经历许多波折误会之后，当年因我而起的这隔阂反倒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叶识微笑了笑，只：“生死有命，随缘而已，这个君就莫了。事紧急，请快走吧。”

叶识微轻笑一声，神嘉许：“君说的很对。”

“哼，这可不一样。”容妄微微一哂，面上却半笑意也无，反倒有种冰霜般的阴狠。

容妄：“那时候，我希望他没有抓住的人是我，因为他对你的在意远胜过我……”

“或许我该说句，恭喜？”

叶识微坦然回视，不闪不避。

容妄目光微微一凝，问：“那你呢？”

叶识微没有说话，神漠然。

这是两人一起见证的悲剧，从那个瞬间以后，叶怀遥每次见到他，一定也会想起叶识微从楼上坠落来的那一瞬间，想起他握住了另外一个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