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艰难吞咽桂花糕的容妄:“……”
叶怀遥看着丁掌柜,忘了谢。
可是刚这样一挪动,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有人大叫:“银!”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刚了梦的缘故,那种恍惚还没有消退,这一瞬间他竟觉得分外熟悉,仿佛两人之前曾经有过许多次这样的姿势动作一般。
他让伙计搬过来一张桌,胖瘦两名捕快一个抬,一个抬脚,打算将尸架在桌上。
叶怀遥忍不住笑了,偏生使坏,又将糕掰一块:
两名捕快又把房客们都查了一遍,最后也没问来什么,只能将尸给抬走了。
方才两人来见到发生了命案,等了一会不见有定论,容妄便说要去镇上瞧瞧有无异常,倒是比叶怀遥想的要回来的快。
“年方十八,就已经叹岁月逝,真是让我汗颜。”容妄的声音从叶怀遥后传过来,“我们明圣这是怎么了?”
“吃早饭噎死,应该是在饭桌上,怎会在这里?边跑边吃的?”
有人悄悄地说:“不会是吃早饭噎死的罢?”
最后一声当啷声,是有一枚银元宝从死者的咙里面掉落来,砸到地上。
一锭银骨碌碌到了一名房客脚边,他竟然吓得起来,几乎是连带爬地躲到了最靠墙的位置,大概自己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被钱给吓成这样。
叶怀遥一转,发现是丁掌柜。
众人猜测纷纷,胖官差拿一块手帕来,了脸上的汗,也觉压力很大:“能想办法把他嗓里的东西来吗?”
这穷的鞋上都有了破孔的官差,竟从袖筒、筒当中掉了许多银锭来,骨碌碌了满地。
如果说前一天的富商之死,还能说是有可能意外失足落,富商夫人的话之死赶巧,那么目前的场面就实在是有些诡异的吓人了。
他默默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给自己灌去。
“也有可能是被人掰开了嘴去的。”
叶怀遥打开,先掰了一大块往容妄嘴里,两人一起回房:“嗯,两名捕快刚把人走,是被噎死的。”
叶怀遥回过来,笑着说:“没事,认错了一个人。你回来啦。”
容妄“嗯”了一声,将一包冒着气的桂花糕递给叶怀遥,问:“尸被抬走了,怎么死的?”
――他是被银噎死的。
。”仵作肯定地,“应该是噎死的。”
叶怀遥往旁边让开,不小心踩在了一锭银上面,他还没怎样,已经有一只手伸来,从旁边将他扶住:“小心。”
仵作:“只差一就可以用工够来了,你们把他颠一颠试试。“
好多人毕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连两名捕快都傻了,却本没人有想捡的意思。
叶怀遥瞧了他的背影半天,觉得那种熟悉又没了,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可能真是岁数大了……”
众人睁睁看着满地的钱,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对方却忽地将手收回去,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