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累了,又无聊的时候,晏安会随手择一片叶,放到嘴边响。
对战时向他刺来的锐利剑锋,还有蒙的黑暗中,人走动时的响动。
即使被责罚,也是于长辈对他的关怀。
“你的名字,比我的好听很多。”
方婴秋有时候见他实在兴奋,也会稍微停一停脚步,让他把喜的风景看个够。
晏安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夸奖的话,他兴地咯咯笑,说:“原来你会夸人啊。”
晏安笑起来,说:“那你的名字还不错的。”
从这一次聊天开始,晏安对他的忌惮似乎全消失了。
方婴秋看着他,觉得他像夏日里盛开的石榴花,火红灿烂,耀无比。
如何成为一把锋利又听话的好刀。
但他也常常会让方婴秋说一说自己的故事,可方婴秋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童年没有那么多温馨的东西。
晏安总是问不到他小时候的趣事,也就不再问了,天南海北的跟他聊些闲话。
他还说自己小时候不耐烦学武,偷偷躲到树林里去了,福叔和舅舅两人急得不行,四找他。
他有时候会多回应他两句,不过大分时候还是只听着他讲。
然,或哀伤,或意境悠远的诗词,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像一生不久的小鹿,脱地奔跑在大地上。
他收回视线,意识摸了摸旁放着的剑。
他的名字只不过是那个随手捡了他的人,给他的一慈悲心。
他向他说很多事,比如他幼时贪玩跑到练武场上去,差被一箭要了命,是福叔救了他。
原来不是啊。
他这一路就好像是约了朋友去玩一样,心愉悦且放松。
不过也有时候只能个响,或者发更难听的声音。
“我叫什么你是知的,但我还没有认真的跟你介绍过我自己。”
他说,福叔就是上次他去地牢里,跟在他边的那个老。
见山间薄雾中爬升的太阳也兴,见江河边生长的兰芝芳草也兴。
他过往二十余年只在学着一件事。
而他锁骨上至今还有一箭矢过留的疤痕。
他以为会很吵,很累赘。
剑鞘不比剑和,他指一碰,就是发凉的寒意。
他的童年事,好像每一件都快乐。
通常方婴秋还没有反应,他自己就先笑了。
更多的时候他还是能不错的曲。
他频繁的缠着他说话,拉着他玩耍。
他也才知,与人结伴同行原来是这般受。
他记忆里有的是与剑共眠时,那被他捂的鞘。
方婴秋大分时候都只是听他讲。
“我姓晏,叫晏安,安是平安喜乐的安。”
而他在树上被人找到后,舅舅把他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