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拧他，“去洗澡，满酒味……”

他不满，“大喜的日叹什么气。”

邓说：“温小没有上过赌桌？一把牌，不到最后，谁知赢家是庄还是闲？他近期有大宗交易，我需要线报。事成，警方可以为你提供证人保护。温小，希望你不要用事。”

“是啊，是猪扒，不过我最中意吃猪扒。”

“唉…………”

温玉乖顺地倚在他怀中，轻轻拨他那朵土得掉渣的花。

门外，脚步声跄跄踉踉不规则，一听就是酒鬼上门。

温玉着衣领呐呐说：“我这个样，真的好丑……”

温玉想要拖他起来，但无奈他醉后变成一块千斤，重得惊人，推推拉拉一阵，他依旧纹丝不动，死赖脸横躺在地。

“温玉――温玉――”又是从门起，开始喊她，见面傻呵呵望着她笑，扑过来，“老婆…………我就喜看你穿褂裙…………”

酒气熏人，温玉推他一把，没想到推倒他，连带倒去一片桌椅花瓶，他索赖在地毯上不起来，“结婚第一天你就待我…………母夜叉，河东狮！”

送她到别墅，他还要去应付酒宴，并不停留。

“先送你回去，不必应付他们。”陆显懒得同他们多说，轻轻松松将穿龙凤褂裙的老古董温玉打横抱起，穿过嬉闹人群，走向他的黑宾士车。

她放话威胁，“你再不起来，今晚就去说书房。”

他一面冲凉一面唱歌，夜晚行路人听见要当他鬼嚎。

抬起她颌，左右看了看，无，“怎么涂这么白，像刷墙漆…………算了，回去洗净等我。”

“邓Sir开玩笑，骗无知少女？”

“世上只有你敢。”

“你放心。”她急忙挂断。

一

“今天除夕，好记咯。免得以后结婚纪念不记得，你要赶我家门。”

一路傻笑，他抱她坐在膝，细细欣赏她的女鬼妆，笑了纹，“你以后不用担心我去乱搞，我对你不住，要三刀六，五雷诛灭。要搞也只搞你一个。”

温玉撇嘴，“你自己搞来的事，还敢嫌弃我。还有，我家人怎么都回来？你买回这栋楼？”

未想却等到骤然想起的电话铃，她接起来，电话那端是久未现的邓明宪，冷冰冰男声似机械，半也没有，告知她，“秦山早被烧成灰――”

？”

温玉皱眉，迟疑，“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养你，当然也要养你全家。”

邓说：“我有线人，亲看见汕尾仔一把火烧掉他，骨打散扔垃圾填埋场，你猜现在还找不找得到残骸？”

“怎么挑在今天，好突然…………”细微的叹息，藏在轻声细语中。

“不行！”他立坐起，“嘿嘿――房花烛，我怎么能说书房？今晚还要玩新的。”

“我哪里敢？”

温玉洗过澡，卸完妆，想一想决定穿回衣架上金光闪闪富贵古老的龙凤褂裙，自己编了发，坐在灯等一个晚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