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目前为止唯一求而不得的事,便是没能娶到陆为霜,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
“我要是心里没你,又岂会一直着你送给我的这个定信?”陆为霜掀起衣袖,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后,便摩挲着玉镯扬声:“自从你把这个白玉镯赠给我后,我可一直着从不离呢。”
他这一病就是整整三个月,直到洛景鸿奉旨征,陆为霜上他们从前常去的兰觉寺找人给他递信,他才从颓废中走。
但他话音刚落,陆为霜便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愠怒:“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和离的?”
陆为霜本该是他的女人,结果却嫁给了洛景鸿,他反倒成了见不得光的奸夫了……
且就算没升官,除了八九品的芝麻官外,除非家中没落了,否则他们若让女儿给别人妾,也是让她们嫁个皇亲国戚为妾,不是皇也得是郡王或者王爷世,哪会让她们嫁同僚家为妾。
不仅如此,他还无法纳陆为霜为妾,陆为霜的父亲虽只是个小官,也断没有让亲女儿去妾的理,这些官员,无论官职低,大多都不会让自己女儿嫁同僚家为妾的,就算是庶女也不例外,遑论嫡。
着陆为霜。
思及此,程沥便再也不想和陆为霜一直这么偷偷摸摸去了,他牵起陆为霜的手,便急切地问:“霜儿,你和洛景鸿和离好不好?”
于是当时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的程沥,终于支撑不住病倒了。
程沥和陆为霜在两年前就认识了,俩人也早已授魂与,就差他上门提亲了。
可如今洛景鸿就要回来了,他们若要再像现在这般时常温存可就难了。
同理,陆为霜拒绝的次数多了,程沥也有些不满了,“霜儿,你心里还有我吗,你怎么都一直不肯离开洛家?!”
怎料半路杀个程咬金,他还没说服家中长辈,洛景鸿便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娶了陆为霜门。
说罢,程沥便反手将陆为霜压在了,丝毫没有查觉到不远还有一个少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里……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外面过……”
可陆为霜虽是官员千金,但她家世比起程家来差得可不止一星半,若程沥在程家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那他娶陆为霜自是无人反对,但他是被众多长辈寄予厚望的长房嫡长,他若娶妻,定要娶个门当对,能对程家有帮助的女。
但程沥始终放不陆为霜,便一直拖着,既没有上陆家求亲,也没有和别的姑娘议亲,想着先维持现状,再慢慢说服家中长辈。
这倒不是他们疼女儿,但官场诡谲,谁也说不准哪天谁升官谁被贬,若是哪天自己官居位,自己的女儿却在给官位比自己低的人妾,这多丢人?
此话一,站在凉亭里的程沥和躲在假山后的洛咏贤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
但与洛咏贤不同的是,程沥在回过神后,心中甚是欣喜,当即抱住陆为霜亲了她好几,在亲她的时候,他的手还在她上四游走着。
其实程沥之前也有说过类似的话,陆为霜每次都委婉地表示她暂时还不能离开洛家,而程沥问得次数多了,她便有些不耐烦了。
所以陆为霜这不成低不就的便成了程沥得到她的阻碍,他既无法娶她为妻,亦无法纳她为妾。
程沥还记得,在一年多前,他为了让家中长辈同意他娶陆为霜为妻,他不吃不喝在祠堂前跪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等到爹娘松,却得知了陆为霜将要嫁给洛景鸿当续弦的消息。
之后他便借着给灾民施粥的事和陆为霜相见,但他们俩独的机会不多,直至太遇刺,他让洛景鸿的儿去引开刺客替死鬼,而后他与太将陆为霜送回城中,陆为霜却说要回娘家一趟和他分别了数日后,他才常常和陆为霜独……
陆为霜动了两想脱离他的桎梏,奈何他的双臂十分遒劲,她非但挣扎不开,反而因着她的挣扎撩起了他的兴致。
无奈之,她只好着语气说:“程郎,我也甚是想你,但……但洛景鸿不日便要回京了,届时,我们便不能再见面了……”
“又是洛景鸿。”提起这三个字,程沥的语气便带了几分愤懑,“你怎么每次跟我见面都要提起这个老家伙?”
程沥为程太傅的嫡长孙,太的亲表兄,自幼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辈纵着他,同侪巴结他,从小到大都过得顺风顺,就没受过什么挫折。
这夺妻之恨,他是怎么也咽不这气了!
陆为霜也知他想些什么,忙:“别在这里,会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