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找到替代的西桑之前,她不会轻易废了何婳。
还好何婳争气,一如预期在上海风月场大红大紫,这才慢慢填平了钱坑。
说花了大钱在何婳上是真,刚开始小洋楼装修和何婳的行都自她自己的私库,还举债借了些钱。
何婳挑眉,一时不明白把她当摇钱树的二娘怎么转了,方才不是还骂着贺充,现在变成良人?也不她继续西桑,要她随便挑个人嫁了?她可不愿意。
既然不少公对何婳垂涎三尺,可以挑个价的公卖了何婳的初夜。
二娘拧紧何婳的手腕往后弯,狠声说:「不你想怎样闹腾,记得我是你的二娘,放尊重些,否则我就断了你的阿芙蓉!到时候我看你哪里来的门路和脸去烟馆求烟!还是你想沦落到花烟间,为了阿芙蓉任人嫖就说一声,我亲自送你过去!」
她意有所指,二娘顿时变了脸,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摔在床上,压住她的后脑杓,叱骂:「小贱蹄嘴巴不不净,你怎不想想你娘了什么好事?抢人丈夫生了你,你还敢嫌别人贱!」
毕竟清倌人局比起一般开苞的倌人的价码得多。
她淡淡开:「我不喜贺充,况且他已经订婚了,我不想淌浑。二娘,日后他的帖一律拒了吧。」
何婳忌惮她是因为她足够凶狠,将她卖花烟间也是眨的决定。
但二娘也不想闹得太过,只因手上的筹码也不多。
二娘暗自盘算夏荷华今年二十一岁,算是老姑娘了,脾气个又倔,不好驾驭,而且照何婳大烟的频率,姿和脑袋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不如早早个人家嫁了。之后,她再占洋楼,另外其他好拿年轻女孩西桑还赚得更多。
二娘瞠目诧异:「他花在你上的钱都足够嫁妆了,就算不想嫁他也不要把生意往外推啊。你可知一个书寓只有一位西桑很难打平收支吗?」
二娘染了丹蔲的尖锐指甲陷何婳的鬓边,只要再用些力就会划花她的脸,吓得她不敢动弹。
「你什么?」何婳吃痛挣扎,奈何宿醉未醒,阿芙蓉的作用未退,本不是二娘的对手,一时间不能动弹,腾德泛泪光。
「算了,你自己想想,我有你什么吗?还不是后来真的走投无路,才让你去西桑。」
二娘暗忖不能急何婳,否则何婳和她翻脸,闹死觅活,得鱼死网破,谁都讨不着好。
不过,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
只是何婳大烟后格越发乖戾,阴阳怪气,这栋书寓只有何婳一个西桑,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她上风险太,二娘不禁思考接来该怎么走。
何婳闻言唇角斜勾,「那些钱虽是我应酬他的茶资,但是有哪一分了我的袋?怎能说是嫁妆?更别说赶上去人家姨娘也未免太贱。这样吧,二娘要是喜他,您嫁吧,我绝不拦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