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你自己都拎不清楚还怎么带孩?把孩打掉,以后你想怎么玩我都不骂你了,好不好?"终于还是不忍,尤曼轻声开,几乎是在哄她了。
"是哥哥的!孩是哥哥的!呜呜呜……哥哥说了不会不要孩
况且,尤曼一直认为,小泥巴只是年纪小贪玩,与那些个男人之间究竟有几分真实意,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来得及会,就为了几个她甚至自己都不知是否真的男人,丢了命,不值得。
她了和一样的选择,不论生死,也要生孩,因为她孩的父亲,即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想要放手一搏,就算是没了命,至少,她还留了他们的孩。
如今,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才终于理解了的受,明白那个明明弱得遇事只知以泪洗面的女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勇气。
看着她害怕却又决的模样,尤曼心底蓦地涌起一怒火,却又夹杂着丝丝惊慌与难过,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也就是小泥巴的亲娘,当年尤怜也是这般,持要生肚里来历不明的孩,结果却是以命换命。
就是哄她,尤曼始终都还当小泥巴是孩来哄,可,一个孩怎么能照顾好另一个孩?
尤曼太清楚,她们家族的女人,都有这种吃男人的怪病,原本除了少有的"病发"时候"饥不择"一外,也与常人无大异,可这种质却有一个致命的弱:很难繁衍一代。
她们家族的女人生孩极其不易,母平安的机会甚至渺小到不及十分之一,这就是她们的悲哀。曾经自己为了生一个来历不明的孩,连命都不要,尤曼是愤怒的,不明白什么样的男人能让自己用命来搏,也要让他们的延续。
当一个新的生命在一个女人开始滋长的时候,很多事,都变了。
小泥巴怔怔地看着她小姨,见尤曼通红,她自己也像是不知所措,咬着嘴巴呜呜地哭,却还是执拗地摇。
这也符合自然规律,越是"稀有"的生,越难以繁衍后代,以至于变得越来越稀有。
明的孩,生来什么,受人白吗?"
"小姨,小姨--"小泥巴哭着从病床上起来,急急地要去牵她小姨的手。
"今儿个说不孩是谁的就立刻打掉!"尤曼重重甩开她的手,故意拿话戳她,铁了心不想再让她重蹈自己的覆辙。
见她哭,尤曼却是突地怒了,噌地从床上起,朝着她大吼声,"就知哭,一遇到事就跟你妈一样只知哭,生孩那么痛怎么不哭?没了命看你上哪里去哭!"吼着吼着她自己也泪满面,却是响起自己红颜薄命的了。
可是如今,看着小泥巴满惊怯地望着她,尤曼眶发红,只觉酸楚难当。
小泥巴被她这样咄咄人的语气彻底吓住,娘儿俩吵架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小泥巴从没见过她小姨这般模样,此刻甚至连还嘴都不敢,只是捂着肚不住地摇,红红的快泪来,却还是忍着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