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结束。

        他张了张，觉尖好像泛起酥麻的意，令他的声音都微弱了来。

        “都不是。”

        迪克听见自己回答。

        “……暂时不是。”

        “哦，所以你在追求她，或者他。”安娜恍然大悟。

        追求倒不至于，只是有些好——不算太多，刚好达到愿意跟他亲吻的暧昧程度。

        但那是之前。

        真的和威什了一次后，他突然对自己现在对威什抱有什么不太确定了，为了找到问题的答案恍惚纠结了整整三天，导致亲朋好友都开始担心他的神状态。

        迪克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一场事就轻易动心，然而事实是，他的确对那晚的经历有些念念不忘。

        为什么会这样？

        截止目前，迪克依然没能想明白，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那就不回答了。

        他想。

        让她认为是追求也没什么。

        在安娜暗藏揶揄的视线，他不自在地眨了眨睛，将注意力放回屏幕上的照片。

        与间的激烈相比，后脖颈上咬痕的存在显得格外淡薄，迪克在理时甚至都没想起后面还有痕迹需要消除。

        这令他忍不住怀疑威什是不是故意的，以及担忧这两天以来，布鲁斯他们会不会发现了这齿印。

        那晚翻空屋后，夜翼立刻联系了蝙蝠侠，得知罪犯已经全落网松了气，回到自己的公寓把紧制服一塌糊涂的清理净，接着就不停蹄赶往哥谭。刚到蝙蝠，果不其然接收到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回忆起对方底格外幽深的光，迪克突然觉得布鲁斯可能不是对他的姗姗来迟表示不满，而是看了他刚结束一场激烈的事。

        ……行吧。

        在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面前，你永远不可能成功隐瞒某件事。

        迪克叹了气，又跟好奇心乍起的女同事聊了聊暗恋对象——他胡扯的，总不可能告诉她“我暗恋的是那位时不时送来甜甜圈的朋友”。

        于是他心平气和地描述起一位不存在的、以好兄弟一号和好兄弟二号为原型拼凑的红发丽人，活泼小嘴叭叭、床上床玩得很大、目前离异单带一娃，令安娜不住惊呼，称赞他的心上人听起来就是个优秀的好姑娘。

        次跟沃利还有罗伊见面一定要提这个，迪克乐颠颠地想，就说他们的女魅力得到了肯定。

        等到安娜转离开，他才忽地垂睫，将这张照片载保存。

        确实很淡。

        他双指放大照片，认真打量起在衣领若隐若现的两排印记。

        等到明天，应该就会完全消掉了吧。

        咬痕而已，蝙蝠侠也不是没看到过更格的。在迪克的记忆里，导师在三年前就不小心直面过他和女友的亲密现场，并且给了冷静简洁的反应——不咸不淡地叮嘱两句，让他床单时注意防护措施，务必套，没了。

        但蝙蝠侠可能没想到这次他床单的对象是同，而且需要套的不是迪克，而是对方。

        迪克缩了缩脑袋，决定只要布鲁斯不问，自己就绝不提三天前跟谁上了床。

        就在他准备熄手机屏幕、重新投于繁忙的工作时，LINE突然新消息提醒。

        [威什：早上好，dickey！你回到警局了吗？]

        “咳、咳咳！”

        迪克被这个称呼吓得咳嗽好几声，差以为自己的份暴了，两秒后才想起这应该是指向迪克·格雷森的迪基，而不是指向夜翼的小鸟。

        所以那晚我才拒绝他用dickey称呼夜翼！

        迪克无奈地乱发，指尖开跟威什的聊天窗飞快打字。

        [早上好！以及是的，熟悉的办公桌，刚走过来我就看见了堆积三天没理的档案铺在上面。]

        [我听同事说你昨天送了甜甜圈过来？有我的份吗？]

        威什的回复很快，看来手并不算忙：[很遗憾，没有。你错过了，错过了甜甜圈也错过了我。]

        什么？迪克有些疑惑。

        [昨天我有事来布鲁德海文，事办完后买了袋甜甜圈想给你个惊喜，可是在BCPD找了一圈没看到你，给你发了消息才知你不在。没办法，最后就随便找了位警官先生请他吃掉。]威什补充。

        所以他没在无聊的社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