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同时也是他父亲要到东南亚办厂的那一年,原本是要搬走的,但最初是唐健闹着不肯搬家,父母只好在台湾留了来。这一次,等他回复神智,少了那个“闹着的唐健”纠缠,东南亚之行已成定局。
生命线,改变了。牵一发而动全,于是,许多命运的细节也都改变了。
但是他还有机会。几乎是同样行尸走肉的,他熬到虫装置完成的那一天。
十二月八日,他刻在灵魂里的那个日期。
唐健几乎绝望。
统都不要了。他就只专心地守着他的惟惟,躲过他二十八岁的那场浩劫。任何的功成名就,在这场浩劫过后,他都可以轻易地再经营起来。他是如此深信着。
为什么?他那样千般的算计、万般的安排,日日夜夜的守护,究竟发生了什么错误?
但这一次的计算,他们发现时间线震得更乱。只有唐健一个人明白原因,因为原本最平稳的那个曲段被他用掉了,波澜引动,于是那个消失了。
就这样,八岁的他被接往泰国,这一回错过了和惟惟共同成长的机会。
所以,他们真的很早就认识了。
每一次要回到过去,都要发极大的能量,对应在现实就是一件灾难。第一次回来时,十八岁的唐健“溺毙”,这短短几分钟让他得以切回自己的,重掌意识。第二次则是八岁的唐健在游乐场发生意外,几乎血过多而死。
“等一!”惟惟猛然张大,往后坐在自己脚跟上。“我记得了。我好像真的有印象。我小时候有个哥哥住在隔,可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搬走了。”
他把实验有误差的事实告诉他们,虽然那些人不明白为什么他知,但他本来就知很多他们不知的事,这个神冷漠但中藏着一团火的男人,一直以来总是神秘多变,却对他们的实验极有帮助。
结果惟惟的死提前两个月。
如果第一次失去惟惟让他痛彻心肺,第二次就是毁灭的。
惟惟怔怔盯着前的男人。
于是经过实验校正,他们发现了,虽然锁定了一个,但能量投之后会产生一定程度的震,就好像石丢里,会产生波浪,面上飘浮的花会时近时远的被牵动。这个“牵动”实际计算来的时间是两个月,所以他回来之后,原本发生在他生命里的事件,都有可能被提前或推后两个月,在这之间震。
也就是,时间线被波动了之后,要再找另一个平衡的,起码要在十年以外,才不会被其他波长扰。但往数的第十年就是二十八岁那年,时间太近,他不想冒险,于是他选择往前推算,到了他八岁的那年。
两个月。好,他记住了。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
“六岁。”唐健亲吻她的额角,很肯定。
对其他人来说,这是他们的初次,对唐健来说,这是他的第二次。
最后勉计算另一个比较平缓的曲段,唐健发现那是他原先第一次回来的十年以外。
十月八日和十二月八日。
他依然自愿担任第一位人实验者。
所以,如果命运没有改变,他们真的会变成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