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天而降的思念。
可付家的掌柜此时却没时间赏雪,而是领着兰陵来的贵客看宅zi。付家本也是镇上的首富,可惜到了付jin成这一代败落了,生意不好,花销又大,于是只得将父亲在世时盖的一chu1新宅卖掉,充作过年的花销。
这红梅镇本是有着几百hu人家的小镇,能买得起付家大宅的人不多,付jin成卖了几个月也没有消息,突然前几天来了一个买家,看了宅zi后二话没说便付了定金,说好今天写契约。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时间已过午时,付掌柜的不由着急起来,这时却听外面小二的招呼声传来:“这位爷,掌柜的等您半天了,里面请。”
付掌柜忙迎上来,赔笑dao:“秦公zi让我好等啊。”
只见jin门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披着上好的狐pi披风,jin屋后解xia披风,便是一shen浅紫se的绸缎长袍,显得眉目格外清秀,只是神se间却不见笑颜,一双眸zi更是黑的深沉,一yan望不到底。
付掌柜和他打过一次交dao,深知此人虽然年轻却是个商场老手,那日谈价钱时他便领教过了。
“契约准备好了没有?”那秦公zi也不落座,只冷冷地dao。
“早就准备好了。”付掌柜听了忙命伙计将文件拿来,那上面他自己已经签字画了押。
那秦公zi大略看了xianei容,便提起笔在末端写了两个字:秦洛。
走chu付家的铺zi,雪恰好停了,秦洛上了ma车这才命人驶向镇上最大的双龙客栈。
客栈的伙计早打扫好了最gan1净的上房在门kou候着呢,一路伺候着,秦洛也不说话,只到上房查看了xia,这才命人准备酒菜和沐浴的用ju。
午时过了,才见一辆藏青se的ma车停在了客栈门前,早有小丫tou从车上xia来铺好了红毯,这才见车帘一挑,一个shen穿白se雕裘的年轻mei妇走xia车来,却正是白yin惜。
细微的雪花落在她乌发上拢着的白狐mao上,更显得她的面庞白皙mei丽。她抬yan看了看这客栈,这才拉紧了披风跟随伙计走了jin去。
上房中早已准备就绪,白yin惜解了shen上的披风交给小丫tou,秦洛挑帘zi跟了jin来,将手上契约递给她dao:“一切都办妥了,家ju也置办齐了,只是一些帐幔家什还需要些日zi筹划,这镇zi上的铺zi比不得兰陵,夫人还要委屈些日zi。”
听了这话,yin惜微微一笑,竟有几分凄凉,只dao:“到了这个份上还与我客气什么?一切你zuo主便是。”
秦洛默然不语。
这时小茉走了jin来说dao:“夫人,该用药了。”说着,将准备好的汤药递了上来。
“好好的喝它zuo什么?”yin惜微微皱眉。
“夫人,”小茉劝dao:“打从家里来时,大夫就说您胎气不稳,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再不喝些药调养着,大人孩zi都有危险。”
yin惜听了这话便不再言语,接过那药一饮而尽,小茉又递上蜜饯让她噙了,这才走了chu去。
yin惜倚在塌上,望着yan前炉中tiao跃的火焰,缓缓说dao:“秦洛,这里安顿好了你便回去吧,白家的事以后还要烦你料理着,以后若是你再娶妻生zi,只寻chu一个懂事的接guan了那生意,我也不会再回去的了。”
“夫人……”秦洛看着她,yan眸深chu1有什么在涌动,半晌却只dao:“秦洛是夫人的人,夫人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又在乱说,”yin惜嗔怪dao,“我已是大大的不孝于白家的列祖列宗,竟连白家的大宅都烧了,如今留xia那许多生意没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