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平躺在床上，望着床上罩着的浅绿的纱帐，一言不发。只是不甘心么？那为什么她的肩膀湿了？她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还是了吧……

白惜走到西街白家商铺门前，远远看着，确定周围没人后，才绕到后门，潜了去。

雨已经停了，天空却没放晴，云层很厚，看起来黑压压的令人心不舒坦。

无牙一愣，叹息，反手拥住她，“你又知了。”

一路上她听路人说了很多白府的事，估计都能列兰陵城年度大事件里去了，偌大一个府邸，转烧成了灰烬。

惜照着镜觉得这装扮很新奇，无牙却敲了她的脑袋，拧着眉说：“那些要杀你的人都还没死心，你偏又不让我陪着，我没把你关在这里你就偷笑吧！”

他埋在她的怀里，竟有些颤抖，过了好久，抚平了自己的绪，才放开她，睛还有些红，早没了最初凌人的盛气。

“那，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报仇么？”她歪着问，“你会为我守如玉么？”

玉笔所用的，是上好的碧石，呈墨绿，质地细腻，犹如凝脂。其上雕了牡丹祥云图，工艺

这个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最后他在她后颈印一吻，：“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天涯海角也会重新寻你回来。”

商铺的二楼是曾经李钰住的地方，尽后来他离开了，但每天依然都有人来打扫，什么东西都没动过，就像在他在的时候一样。

凳，椅，书柜，书桌……书桌上陈列着文房四宝，笔架上，还搭着一支玉笔。

无牙将她抱浴桶，为她背。她的肤上沾有与他后的痕迹，斑斑，姹紫嫣红。

了，你又凭什么还不满足！”

那她呢，就算最后被伤害，也选择信他一次？

她背僵了一，任泪从脸庞过，滴中。

这次无牙回来得很快，后面跟了侍女拿来浴桶、换洗衣，还有早餐。

“好，你一定要回来。”无牙说着，起床穿起衣服，“你躺着休息一会，我替你准备东西。”

“我和庄主谁更重要？”她又问。这次，却看着他的睛，不让他逃。

白惜微微一笑，将衣服整了整，这才离开。

“你要我给你时间，那么你也给我时间。我不想逃避，我们把各自该的事都先完了，好吗？”她温柔地抚他，“如果那个时候可以的话，我们就……私奔吧。”

无牙为她准备的是男装，里是舒服的档绸料，外衣却是布麻衣。束了发，还了个帽，低，脸几乎能遮住一半，走在人群里像是哪个百姓家中的少年郎，很不起。

推开房门，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她的都很熟悉。李钰是个很整洁的人，东西从来不会乱放。

无牙苦笑，“你已经知答案了不是吗？都说了事结束后就跟你私奔，嗯？换新鲜的问吧。”

而她这个主人，没去白府看看残景，却到了这家商铺。

白惜从窗台的盆栽里一把钥匙，开了房门。那钥匙是李钰留给她的，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的秘密。

白惜，将自己埋在他刚才躺过的地方，那里还留着他的味……

无牙拧了把她的脸，笑：“不会的，”然后深深地看着她，许久，沉声，“所以，别死。”

白惜回拥抱了一无牙，轻声说：“你不可以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