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他想回南疆,想和我在一起。”我摸了摸腰间的锦nang,“那骨灰就撒到南疆吧。了了他一桩心愿。我已经欠他许多了,不在乎再欠些什么了。”
站在宁古塔的围墙边,我抖开帕zi,东南风带着灰se的粉尘飘向了那片昌珠思念的地方。“小德zi,你也别跟着我了。”我转tou。“我已经不是皇zi了。”那日站在墙tou上,我自愿降为镇远侯,现在也不能算是皇家的人了,你回gong吧。an照祖宗的规矩,影不该跟着被废的皇zi的。”
“爷。”小德zi噗通一声跪在我的脚边,死死地磕了几个响tou,yan神悲戚。“小德zi永远是您的影。这是不会变的。”
我笑着看向他。他是我的心腹手xia最最得力的助手,不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都是如此。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抛xia他?只是……
麟渊的xing格我还不了解么?之前是怄气,如今心冷了之后我也明白,我们两人会闹得如此惨烈的地步,大约父皇是掺合jin来了。麟渊或者是我的shen边有了线人的缘故。那这人,不是小德zi便是小路zi了。那么,既然不是小德zi,那么一定是麟渊那边的小路zi了。即使我们如今成了这样的局面,我仍然不忍心让他独自面对那些前朝旧事。所以,小德zi大概是我唯一能用也唯一能放心用的人了。
麟渊对杨家所zuo的一切,把我的母妃打ru冷gong,甚至bi1疯了她,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怪他,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dao理,没有理由要求他对敌人手ruan。他树了杨家和左相两家老臣为敌,现在nei忧外患一定是焦tou烂额了,我虽有些心ruan,nei心里却仍然不能原谅他。
而他......对我的不信任,利用孩zi胁迫我留xia,以及最后竟然借我的手赐死了昌珠。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无法坦然的面对他。即使知dao他或许qing非得已,一切都是qing势所bi1,或许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
理智上我虽然能够理解,这大概是上位者能zuo的最两全其mei的办法。但是我能zuo到的仅仅是理解。ganqing上,两个人相守却不仅仅只靠理解这些就可以了的。昌珠成了我每个夜晚挥之不去的噩梦,每夜每夜总是梦见我亲手掐死了昌珠,而麟渊坐在一旁的椅zi上面无表qing。
最终我劝退了小德zi,让他回到皇城。去到麟渊shen边,替我保护他。我独自一人在宁古塔这个小镇里安xia家来。现在,我的名字叫王石。一个普普通通的铁匠。闲时,我会坐在铺zi门kou的大石上,想着前世的种种,后世的桩桩,或者看着北方发呆什么也不想,像个老touzi。这些事过后我想我有些筋疲力尽了。日chu而作日ru而息的生活,平平淡淡的一辈zi,也许才是我的归宿。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仍然没有chu息。即使一直bi1迫自己,但是只要houtougun动,只要唇齿磕碰,我所呼唤的却还是那个让人又ai又恨的名字。我像个窝nang废一样窝在小小的铁匠铺zi里面,日复一日的打铁,炼铁,生活清苦单一,但每每梦回,却是满脑他的一举一动,一眸一笑。
五年的时间,我以为我足够走chu这些,平静的面对一切。但是,我错了。直到他chu现在我的yan前,我仍然无法自制的颤抖起来,我的tou脑不能保持冷静,我的心脏打破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