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耶律鸿鹰咳得有些狠了,瞬间唤回了我的神志。
真是应了我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仿佛就是预兆一般的,清晰地让人窒息。我曾和小德笑说过,这四四方方的院里,有了这木,便是困了。注定要困在这里一辈。如今,连着木也没了,院里只剩了人,变成了囚字。真真的贴切。
他哽住。半晌没有说话。斗室里空留一声叹息。
我。“我的从来都不是你。”
今年的秋天比往年的都冷,冬天也好像要来的更早了。耶律鸿鹰的不容乐观,伤加上风寒,更是雪上加霜了,不死也离死不远了。我心里一揪,看着他咳得嫣红的病容,不由得放了心里的持。
“南疆的冬天也不大好。”我皱着眉努力回忆起几个在边关过得节。虽不像这里那么寒冷,但是,湿气重,极阴冷。麟渊他......我猛然停住,忽然苦笑起来。为什么,两年了,还会想起这样乱七八糟的事。
我错开,慢慢看向院里的大坑。原来那里种了一棵古树,是我生来,在这中时就有了的,形态很,开的花也很香,以前无聊的时候,还会盼着花期,取些净的花送到母妃那里些花酒,蜜什么的。后来,我被囚于此的前年秋天,这树便莫名的枯死了。小德便移走了,却没来得及填土,想着开在种一棵新的呢,我便被麟渊禁在这里。这土终究没有填上。
……只不过,想靠得近些罢了。
当然不会留在这里挨饿受冻。我们南疆就不同了。鸟语花香,冬天一样阳光明媚。”
我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也许。等我想开了。就会离开。”
“不想笑的时候不要笑。难看死了。”他低声嗤。“既然他如此对你,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
我看着他。“那你又为什么千方百计的留在我边呢。”
我沉默不语。忽然牵动唇角的肌肉生生拉扯一条微笑的弧线。“你说的对。”
“但是不会跟我一起走。”他低低的陈述。
我暮然看向他。他清浅的咳了一声。笑:“当日仅仅能以未及弱冠之姿把我到这副天地的三皇,我可不相信,这小小的墙,小小的禁卫军能困住武功卓绝的三皇麟珏殿。”
“坐过去一,我用力给你捂捂。”
他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被我瞪了一,咳的又有些说不来话,于是只得任由我坐在了他的边。一把揽住他的瘦弱的,我把毯披在两人的上。“不要逞。你还要活着得到南疆皇帝的位。”
“不。那是北边。我们的首府要更靠南。那里四季如,冬天很和的。”耶律鸿鹰的谈显然很好,没有注意到我的走神,继续。“这里,冬天寒冷的好像你永远化不开的神。”
他怔住。“那你,跟我走么?”
我终于把视线从胶着在青石砖地板上的一片落叶上扯了回来,仔细的打量着他。他一提起自己的家乡,苍白的颊边便会涌起淡淡的红晕,一刹那间,这去了饰俭朴之极的屋,瞬间盈满了芳华。他亦艳不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