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衣机里泡着。”唐楚一说，他听见了，转去卧室拉开衣柜，他没带走的衣服还挂在那里，随手拿了一件。

贝浩图愣了一，唐楚一转走开，把绿豆汤也端上饭桌，“那个混账医院会看什么病？说不定就是上火了，所以听力降。你先等几天，等中暑彻底好了以后再换个医院看看。医院本来就是那种德行，就算不需要手术也会极力怂恿你手术，狗屁。”

贝浩图有不安，“我……我怎么可能说你？哈，我说的话你还要多想吗？”贝浩图勉笑了，穿上衣服，他在唐楚一这里待不住了。

唐楚一低，忍住了在嗓里的难受，难受，生气，不知跟谁生气，不知该怪谁，他有想哭，憋着，嗓哑了。盯着饭碗，粥碗里堆的黄足有一只鸭的分量，他转过去恼怒地看着贝浩图的筷，怒火找到了发，“我买了三十只咸鸭呢，靠，你用不用把黄都给我？”

知唐楚一又说话了没有，他妈的。他连忙转去找自己的衣服，想赶紧走，“我的衣服……”

唐楚一咬紧牙，半天不吭声，脸渐渐涨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突然吼了一声，“吃饭！”

贝浩图走过去，他就知唐楚一难受了，过去看一，唐楚一的手都在发抖。他想说没事，想开句玩笑，可是心压着一堆混凝土，各样烂事都混在里，他想着自己该说什么？半晌他什么也说不来，着唐楚一的肩让他坐，自己坐在旁边。

他砸开一只咸鸭，顺手用筷把壳里面的分取来夹到唐楚一碗里，“跟那没关系，别瞎想。”

“微创手术？你当是剪指甲呢，说一就一？”唐楚一短促地笑了一，“就这么随便地手术？你跟我质气吗……都这时候了还喝酒？”

贝浩图被骂愣了，他是无意识的。他看来唐楚一很烦，他自己这会觉得很累，宿醉疼，耳朵更难受，还有，他也觉得委屈，不是说觉得跟唐楚一委屈，是觉得……跟老天委屈，所以也不

“不是，”贝浩图又打断了他的话，唐楚一咬着嘴唇忍住了后的话，贝浩图叹了气，“别总觉得是你不好……那就像电脑用了四年，该坏的时候就是要坏，跟你踹没踹过它没关系。”

“是我打你，所以……”

他刚走卧室，唐楚一又跟过来挡住他。

“就是微创手术而已。”贝浩图转过来，“你怎么知？”他想起来了，“看了我衣兜里的东西？你放哪了？”

“就算分手，我也不应该让你那么委屈。”唐楚一说，“我早说明白是为了什么要分手就结了，结果绕了一大圈，就为了自己好受……”

贝浩图实在没听清这次唐楚一又说了什么，他自己觉得闷到了，苦笑了来，不再掩饰。他看着唐楚一的睛，“楚一，我耳朵里都是嗡嗡声，你得跟我大声说，我才能听见。”

唐楚一跟了去，“你要手术？就在那家破医院里？”

“你在说耳聋，还是说我啊？”

贝浩图笑了，“你说什么呢？不是跟你质气。反正不去什么地方，都可能耳聋也可能不耳聋，小心维持也可能会没听力，随随便便反而自己舒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