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贝浩图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哑了，“我自己知他是什么人。”

唐糖疲惫地叹了气，在沙发上坐，“要我跟你说什么呢？从哪儿开始说呢？呵呵，太复杂了，好像都说不清楚了。可能楚一就是觉得他自己都说不清了，所以……”她看着客厅一角的钢琴发了会儿呆，“楚一是个好孩，是一个被……被当宝贝一样惯着长大的孩，所以……太骄傲了就忍不了屈辱，太锋利了就容易折断。”她停了半天，实在不愿意说去，她又叹了一气，低声说，像是喃喃自语，“他最怕人知的分是……他最怕你知的分是――他过毒，被关一个无证经营的戒毒所……那些社会底层的人渣好像觉得欺负他能得到某种……心理优越，所以……他们揍他，半夜打他，不给他饭吃……甚至还把大便到他床上……他……怎么说呢？没法儿说，呵呵。我没法儿怪他自杀。士可杀

“如果你这么受不了，就告诉我。”他轻声说，心却像死了，他已经知了他们的将来，“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问袁伟杰，或者这个什么狗屁SUNNY。你看我什么？想再跟我分手？就算你跟我分手，你不再是我的恋人了，我也会去问袁伟杰。”

“唐楚一他自己说不来，不过……”她叹了气，“因为我什么都知，所以由我来说比较好。不过我是他，我总会向着他说话的，所以……”

唐楚一的脸陡然变得苍白，他接过手机。贝浩图看着他，看着他呼急促，看着他开始发抖，贝浩图突然火了，伸手抢回自己的手机，“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应该把这封邮件看完。”

“你怎么了？”唐楚一已经明显害怕了，他伸手摸了摸贝浩图的脸。

“不，不……”唐楚一想抢回来，可是贝浩图已经把手机拿开了，唐楚一站起来，却恍恍惚惚，想抢回手机，也没多大力气。

贝浩图深呼了一，把手里着的手机抵到了唐楚一的手里，“我只看了这么多，现在你来看，你觉得可以就给我看，不可以的话……你自己决定。”

他等着，不知等了多久，唐楚一没来，来的是唐糖。

贝浩图本来脾气大的快要爆炸了，可是回看了唐楚一一，心一就了。唐楚一恍恍惚惚地哭都哭不来的样让他太难受了，他把手机还给了唐楚一，“楚一，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SUNNY是谁？她怎么有我的邮箱地址？我曾经跟袁伟杰通过一次邮件，所以是袁伟杰告诉她的？”

唐楚一删掉了邮件，可是什么也说不来，手指发抖，贝浩图摸了一，冰凉。这就像是……就像是唐楚一噩梦连连的时候。贝浩图疼了起来，就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什么都不知的事。

唐楚一站在那里，就像已经死了似的，半天，他，轻轻说，“你……你等一会……”

贝浩图看着唐楚一转上了楼，然后在沙发上颓然坐，不来的是什么事，他都不再有唐楚一了。

掉，他可以把唐楚一的从前都删除掉，然后他们一起开始新生活，新的生活――可是他能吗？贝浩图皱紧了眉，心一阵疼痛，他不能，他知自己没那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