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怎么会不知,他这几个月来,在元瑾边安了很多人,这些人将每日元瑾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巨细地告诉他。
这无疑显得很变态,但谁又敢说他半句!
白楚知皇帝并未放过顾珩,可能还对他起了一些疑心,他只能苦笑。
次日太监来到魏永侯府宣读诏书的时候,顾珩不可置信。
“是。”白楚也不敢隐瞒。
薛闻玉杀心已起,只是低声,“你有什么事?。”
仿佛一张网,将元瑾的生活密不透风地罩住。
只以外貌和年龄来论这位少年皇帝,那便是大错特错了。这位皇帝,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其实这罚已经够重了,但他尤嫌不够。
他这已经尽力了。并且他不能再多说了,他也是要自保的。
他只是为朋友割个,但没有两肋刀的打算。
这是薛闻玉留在薛元瑾边的。
顾珩现在能保一条命就好。
白楚看到她,微微一。
“……禀皇上,今日老夫人同薛夫人一起过来看了长公主,”这女说,“并且,老夫人还带了魏永侯爷过来,似乎是想要撮合长公主和侯爷。”
“既然如此,就让他去试试吧。”薛闻玉轻柔。
白楚心中不好,薛闻玉还是知了。
白楚也知,这少年皇帝并不好相与。他不仅聪明绝,善于察言观。最可怕的是他表面看上去正常,实则本不像个正常人那般思维,大多数时候,他的手段都颇为偏激。
白楚上前跪:“陛,微臣正好,有些事想告知陛。是关于顾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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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薛闻玉轻轻说,“你方才,跟顾珩一起去喝酒了?”
曾行奇才应喏退。
紧接着,外面又来了一个女,她蹲向薛闻玉行礼,抬起时,那样貌竟然是元瑾边的贴女夏。
只有在薛元瑾面前,他才是她纯良的弟弟,需要她照顾,需要她帮助。他需要这样的伪装吧。
薛闻玉良久地没有说话,久到白楚背都有些冒汗了,他才听到薛闻玉开。
顾珩又得知了,劝皇上将他调
“只说是阁商议来的,不许说是朕提的。”薛闻玉又吩咐说。
皇上怎么会突然调他去太原?就算是调往边疆,那也应该是宣府,那是他所熟知的地盘。而太原人生地不熟的,他本就不想离开。
“微臣看,顾珩这样的人,留在京中也是浪费了,不如将他调去太原守卫。毕竟最近山西作乱时有兴起,灭了一次两次,却总还有新的冒来。背后似乎并不简单,微臣看恐怕是有人蓄意策划。”白楚面不变,实则是在斟酌地小心说,生怕惹了这个活阎王不兴。
古往今来,那些靠各种非常手段上位的帝王,比普通的帝王更残酷血腥,否则无法镇压那些争议的声音。前这位少年皇帝已经过许多冷酷血腥的事,尤其是他初继位时,足足杀了有几百人,才让江山稳固了来。
薛闻玉又抬起来,盯了他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淡淡地说:“你平日倒和顾珩要好。”
白楚只是笑了笑。
白楚分明地看到,闻玉听后,他的脸迅速地恐怖起来,神也沉了去,但他的表仍然不变,只是:“朕知了,你回去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