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退了回来,她边的宝结也随即声:“前面那位是谁,请快些离开,莫惊扰了我们贵人!”
“我有事跟你说。”他顿了顿,言又止,但又目光灼地看着她,“元瑾,我已经知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元瑾听到自己冰冷而残酷的声音,“是你的话,你会对你的仇人如何?我巴不得你永远都不知,永远都沉溺在害死她的痛苦中。你便是不想娶我又如何,你拒绝便拒绝,为何要来害我的家人!”
“我都知了。”顾珩却在她的背后说,“阿沅,你不必再伪装了,你就是……丹阳县主。”
这里虽然没有驻扎,却也是在军营中,她只要随便一喊,便能招来大批人将他围攻,他是疯了不成!
现在她终于能够,对着这些罪魁祸首,愤怒地喊她的不甘和痛苦。
顾珩却动了,他径直地朝元瑾走过来。
“侯爷这是什么。”元瑾冷笑了一声,“闯地敌方阵营,你是不想活了么?”
顾珩心中寒痛不已,但看着她如被怒的小兽般,他仍然过来拉她的
她才发现,不光他的声音嘶哑,嘴唇竟也发起。但他抓着自己的手仍然十分用力,可以说用力得筋骨凸起,目光也十分执着。她都被得疼了,努力地想甩开他。
他知就知吧,他知了又能如何!
她在一条浅浅的小溪前站定,大概是因过了汛期,并不深。看得清底的鹅卵石,以及一些半透明的小虾米游来游去。远的草地已经开始泛黄,秋风猎猎,天地开阔,天际呈现一种透明的淡蓝。
她只能笑笑收回手,正叫宝结拿手帕来,却突然听到一阵响动。
她冷冷地看着他:“侯爷在说什么浑话!你知什么与我何!”说着便甩开他的手想走。
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了这句话,紧接着泪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但还没碰到,便一个二个地躲到了石去。
元瑾心中亦是震惊,他知什么了?他这般的态度……难是……
他不是正帮朱槙镇守太原吗,怎么会现在这里!
她不难过吗,不后悔吗?她恨不得杀了那个救顾珩的自己,但是她不能,她还有很多事要去。
元瑾见他走近,立刻要避开。他却一把抓住了元瑾的手:“我……有事要同你说!”他的声音非常嘶哑,仿佛很久没休息好的样。
元瑾听到这里,却是再也忍不去,她冷笑着回过。
待久了,才想来走走透透气。
“所以你才要背叛靖王,你才会这么对我。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曾对不起你。朱询背叛了你的家族,朱槙杀了你的亲人,而我……”他继续说,“你救了我,我却是恩将仇报,帮助朱槙害了你……所以你才这么对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隐瞒我这么久?如果你早些告诉我的话,我分明是……”
元瑾睛一眯,竟然是顾珩!
元瑾突然抬起,看到对岸突然现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披黑斗篷,正隔着河岸,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涌动着说不来的东西。
元瑾眉心微,闭上了睛。
那几人却没有丝毫动作,宝结又:“你若再不离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半蹲来,想用手去碰那些小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