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哑的声音开了:“立刻去查,查薛元瑾的有没有过太原,遇到过什么人。”他中冰寒,“另外,再查当年朱槙,是不是知阿沅就是丹阳县主。”
顾七领命而去。
一个普通的宅妇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冷静理智的规划。且一个普通的姑娘,又怎么会背叛靖王,难只是因为她的弟弟是皇室遗脉?不,这绝无可能。她已经嫁给靖王了,这样的行为,只能是她本质的想法和谋划。
元瑾却在一旁带着宝结泡茶。
整个薛闻玉登基事件,真正重要的人是薛元瑾,是她在其中谋划,从靖王边偷走了谋略图。她既有如此的心机手段,又有这么的行动力,并且还对靖王,对他,甚至是对朱询。都恨之骨,那么……
萧风听了就一怒火攻心,冷笑:“他这是痴心妄想!”
顾珩一想到这里就如坠冰窖。但这又是一丝仅存的希望。
如果她真的是阿沅,那她心里必是怨恨极了自己。她明明救了他,他不仅却还害了她。
宝结屈应是,将茶端至几人面前。
为了混淆他的视听,搅乱他的心神,以便于她能全而退。
侄女亲手泡的茶,萧风怎能不赏脸,他抿了就皱起眉。元瑾这泡茶的手艺跟她菜一样烂,偏她还喜泡茶的,实在是有折磨人。他:“阿瑾,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如果她还在人世,如果她还在,那他必定用尽一切办法去帮她,去她……
元瑾却说:“这茶叫小叶苦丁,在四川等地很是普遍,又叫青山绿。”说罢她将沸倒茶杯,那茶叶竟在短短瞬间舒展开来,宛如刚盛放时一般新,一时间,杯底果然如青山绿般清新,叫人看了就心旷神怡。“只是味极苦,初喝的人怕是有些不习惯。不过这茶去火静心。宝结,你送一杯给大家。”
顾珩想到这里,突然也醒悟了什么。
薛闻玉派了徐贤忠去和朱槙谈判,徐贤忠去了一天,回来的时候面蜡黄,嘴唇发白。
顾珩突然抬起,他是因为太过激动和悲痛,本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只是在思索一个问题。”元瑾顿了顿,“朱槙事必然有他想达成的目的。那么现在,他提要保定,明知你们不会答应,他为什么还要提?”
顾珩闭上了睛。
朝廷增援的派兵很快就稳住了战局,同靖王形成了牵制之势。但那保定卫指挥使仍然在靖王手中。
保定已经了秋季。
只有一个解释,薛元瑾,就是丹阳县主!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一切,为什么她给自己的觉如此熟悉,为什么她会背叛靖王。这个推测,使得一切的古怪之事完全得以解释。
徐贤忠看向她,二小一直沉默,这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每当这个时候,其实她就是在想什么东西的。他拱了拱手问:“二小,您可有什么看法?”
竟然连保定都要求送,保定可是京城的首,怎么不说把京城也送给他呢,那多方便,连仗也不必打了!
问您一个问题,您说,当时为什么靖王妃会告诉您那些事?”
他跟大家说:“……朱槙的态度很,要求我们放弃保定。他才会放了张指挥使,除此外一步不肯让。”
萧风与徐贤忠对视了一,突然像是明白